。廖其廷跟著看過去,眼前一亮:“子桓你有事先去說,我幫著看下車隊。”
“也好,那我先進去。”
裴家叔侄往裡走去,廖其廷拉住要往後走的穆然,指揮著前面的明遠:“你們,先將馬車停在裡面。”
馬車一輛輛的駛過,到最後一輛時,車門掀開,兩人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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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巧姐驚呼一聲:“你們怎麼就這麼進來了。”
“怎麼不能這般進來,這裡面路難走,我給你們趕過去。”
說話的是廖其廷,至於穆然,他正靜靜的望著宜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宜悠也看著前面的穆然,這段時日不見明顯他瘦了不少,原本的國字臉上,如今顴骨高高的凸起。臨行前她貼身縫製的衣裳,現在穿在他身上有些空空蕩蕩。
“穆大哥。”
穆然闔動嘴唇:“你……你們沒事吧?”
“沒事,一路上有明遠和碧桃照顧著,我和巧姐說著話,很快就走過來了。”
那邊巧姐停下與廖其廷的鬥嘴:“穆然你別聽她瞎說,從出雲州沒多久她就開始吐,然後她吃了一路的辣白菜。”
宜悠反駁:“不是還配著雞湯和補藥,監軍大人,我這只是孕吐吃不下去,巧姐那邊卻特別喜歡吃辣白菜,每次拿出來就數她吃得多。”
廖其廷挑眉:“原來如此,你就這般想我?”
馬車停下來,巧姐一個箭步跳下去:“誰想你了,我不過是陪著宜悠來。”
廖其廷笑嘻嘻的湊上去:“好,你也把她送來了,如今人家夫妻重逢,咱們識趣點,先去邊上歇會兒?”
宜悠紅了臉,只見巧姐拉開車簾子,探進頭來朝她吐吐舌頭:“你們慢慢說,我先去歇會兒。這些天一直坐馬車,好不容易到了平地上,我得睡上它三天三夜。”
廖其廷跟在她後面:“我那邊有鞣好了的熊皮,墊在下面絕對軟和,你去我那歇著。”
“說要去你那,我自己一個人一頂氈房。”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在裡面睡著,我給你看著爐子。”
“這還差不多。”
聲音越來越遠,穆然一把將宜悠抱起來,走進最近的一頂氈房。氈房裡有股燒火爐獨有的味道,宜悠坐下來,剛才的感動褪去,如今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怎麼來了?”
宜悠搖頭:“你怎麼一封家書都不往回寄?”
“朝廷有規矩,我也是沒辦法,在京裡時我已經寫好了,但還是被兵部的人攔了下來。”
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沒見到穆然時宜悠想,見到後她又恨起來。這個人讓她牽腸掛肚這些天,著實是可恨的緊。嘟起腮幫子,她滿臉怒氣的看向穆然。
見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每次都是這樣,她一生氣他便妥協,到最後心疼的還是她。
靴子都沒脫,她直接坐在矮床上,對著氈房的牆壁默默的數著羊。
“我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你彆氣著孩子。”
“氣著孩子?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當然是寶貝兒你,我不是怕氣著了,對你身子不好。”
“這麼關心我身體,說到底你還是在想著孩子。”
穆然一點都不惱,在他看來小媳婦擔心也是應該的:“我想著孩子,更想著你。我想孩子,是因為他是咱們倆的孩子,而我想著你,卻只因為你是你。”
宜悠被她說得心裡發甜,強忍住轉過身的衝動,她乾脆在氈房壁上畫起了圈圈。
穆然從背後保住小媳婦,圈入臂膀中的纖細讓他大吃一驚。身懷有孕的人會不由自主的發福,即便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