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她能依靠他,這感覺真是好。他嘴上說她多事,還是讓手下錦衣衛去問了,那杜二黑一聽是朝廷招安,頓時有了幾分心動。他們本也是本本分分的莊戶人家,只是年景不好,連年災害吃不上飯,不得已才做了匪類。若是能編入水軍也是一個好飯碗,從今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怕被朝廷圍剿了。且誰都知道南齊的水軍是軍餉最多的。
何況現在落在人家手裡,若是不肯招安也是不行的。他立刻點頭如搗蒜,“我願意招安。”
那錦衣衛見他應了,即刻去向路唯新報告。
路唯新對郭文鶯道:“這事解決了,還是由我護送你去福州吧。”
郭文鶯道:“不用了,還是自己走著好點,我還想沿途看些風土人情。”
第五百一十三章 災民
這會兒張陵容正從後面追上來,他突然被救,自是滿腹的疑問,這些人是什麼人?郭文鶯又是什麼人?他還沒來得及問呢。
只是郭文鶯並不想見她,瞧見他過來,立刻讓路唯新攔住了,隨後帶著盧俊延幾個趕緊趕路去了。
他們一路行來,過了江蘇,到了浙江,剛一踏上浙江地面,便遇上一大批的災民。
說是今年浙江連續下了幾場大雨,遭了災,許多莊稼都被淹了,地方官員賑災不力,百姓流離失所,只能攜家帶口的離開原籍,上外地謀生去了。
他們一路走著,看見餓得面黃肌瘦的百姓,郭文鶯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兒。看看那些豪富之家和地方官員們,再看看這些有家歸不得,生存都難以為繼的百姓,其間的差距何止是巨大。
他們這一路上也沒有露出行藏,只是沿途看一些百姓疾苦,體察民情,順便瞧瞧這些官員們都是如何做官的。
這一日到了淮安縣,剛進了縣城,正趕上縣太爺帶著人在粥場施粥。
粥場圍著不少人,都是破衣爛衫的百姓,只是粥鍋中的粥卻只是稀稀落落的只有一些米粒。
朝廷有令,凡是賑災的粥場,必須要筷插不倒,這裡的粥別說插筷子了,都能照見人影了。
郭文鶯眉頭皺的緊緊的,讓雲墨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若是官員翫忽職守,當嚴懲不貸。
盧俊延在一旁道:“文鶯,這粥場能立起來都算不錯了,你看咱們這一道走過,看見幾個粥場了?這官員們不賑災,倒也未必是不盡責,可能庫里根本就沒糧呢。”
郭文鶯道:“江浙一帶是魚米之鄉,官庫裡沒糧,那糧都去哪兒了?”
盧俊延動了動嘴,一副欲言又止樣,他在浙江為官一年餘,多少對這官場中的貓膩也瞭解一些。這不管是賑災銀還是賑災糧,從上面調撥下來的不知要扒幾層皮的。從京裡出來的時候扒一層,到了地方巡撫、按察使等扒一層,然後知府再扒一層,最後到了縣級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就是個府縣原來存的那些糧,這些年又是打仗,又是旱澇災害,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沒消耗的,也都便宜了耗子了。此耗子也非彼耗子,都是那些看守的官吏監守自盜,要麼以次充好,要麼擅自挪用,十個庫房倒有九個都是空的。只是這些都是極隱秘的事,朝廷若沒人調查就罷了,若是有人調查,這一連串拴在繩上的大部分官員都得吃瓜落。
郭文鶯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便是他不肯說,她心裡也有數。她在東南也待了近兩年,這些官員什麼揍性她不可能一點不知道,便是不細問多少也知道一些。
只是官員這般作為,到最後苦的還是老百姓。心裡暗歎一聲,想著等到了總督衙署,她一定好好整頓一下這兩省的官風。
不過當下關鍵的還是怎麼賑災,讓災民儘快能有口飯吃,不至於餓殍滿地,死太多人。她心下著急,便催促盧俊延等連夜趕路,終於在兩日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