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一身黑色皮夾克,身姿筆挺,滿頭華髮。
江湖傳言“向家天下林家打”,林錦曾是向錢的左膀右臂,在呂樂時代便跟隨向錢,一路跟隨一代話事人打江山,把新記做的大過和記,
當年和記在中環全部地盤就是被林錦打佔,後來向錢被驅逐出境,逃亡臺島,林錦一路追隨,在臺島還被人斬入海中,是向錢親自跳海將他救上來。
林錦帶著兩個兄弟自此死心塌地做向家鷹犬,向言剛上位做不穩話事人的位置,其父緊急派出林錦過海輔助,才讓向言順利掌權。
向言朝林錦笑道:“大伯父,丟掉的威風遲早要找回來,和義海一個社團搞獨裁,遲早被搞倒。”
我們新記都沒他做的過份,拿下面大底的兵權財權,我沒記錯的話,和記不姓張吧?真當自己是皇帝
“渣甸街早被大圈幫踩進去一腳,火龍要是能拿回來也是幫新記漲威風,別看他現在唯唯諾諾的,
這傢伙還是有點能力,否則也不做到義海十傑。
林錦望著向言:“並非是一條街的事情,收反骨仔進門遲早是個禍害。”
“何況還要捧他。”
林錦心知向言自從上次丟掉屯門的地盤以後,便一直對和義海懷恨在心,不過新記佔著中環用人手多,抽不出人才打返屯門,當時為了不擴大影響才偃旗息鼓,現在有機會必要找回場子。
以向言心高氣傲的性格,靠提醒兩句是沒用的,說完便轉身走進房間休息,向言對林氏三兄弟倒一直看作長輩,不過叔伯的話,有時候聽聽,有時不聽,特別是掌權以後,越來越不愛聽。
廉政大樓,番薯財抖著二郎腿,歪著腦袋,跟位大爺似的。
嚴秀清坐在椅子上,望向審訊桌。
貨。一位職員在旁低聲耳語:山,夥計找供應商問過,去南區夜總會查了一圈,確實都裝了新
“另外幾個爛仔都咬死沒洗錢,做正行搵水。”
番薯財耳朵動動,大概是聽見什麼,拽拽的開口道:“阿si,看清楚沒!”
“進貨單,出貨單,納稅單,單單俱在!”
“你如果還是看不清楚,我可就要給你請眼科醫生了啊!”
嚴秀清表情鎮定自若,抬頭看他:“番薯財,你做過什麼事心底清楚,我的線人已經拿到證據,不是幾張紙就能混過去的,早點把事情捅出來,對你我都好。’
“哈哈,哈哈哈。”番薯財越笑越囂張:“你t唬我啊!”
“納稅人養你們一群廉仔,不去查查那些鬼佬貪多少,來查我一個正經商人,小心我去政務司舉報你!
“也不去外面打聽打聽我番薯財是誰,過幾年成了電器王,捧議員削你們經費啊!撲街!”
如果番薯財沒有提前得到訊息,或許還會被廉記的人唬到,現在嘛?他心底都嘲笑廉記爛,真不知道是你有線人,還是我大佬有線人!
第二日,張國賓收到番薯財被廉記拉走的訊息,表情不慌不忙,翻看著檔案道:“阿財過兩天就會出來。
“不用急。”
耀哥望見坐館滿臉風輕雲淡,露出笑容:“希望阿財那個蠢貨不要給公司惹麻煩。”
“呲溜。“張國賓還有閒心地端起茶杯,啜進口茶,笑道:“阿財肯為公司做事,這就是最大的聰明八
“噠噠噠。”番薯財帶著四個馬仔,左搖右晃,得意洋洋踏上樓梯,地主哥望見他滿臉驚愕:“阿財,你怎麼出來了?
番薯財一臉自信,昂首挺胸,出聲道:“地主哥,我沒犯罪,當然就出來了咯!”
“去跟阿公打聲招呼?”地主滿臉狐疑,心道:“傢伙沒少洗黑錢,脫身的這麼容易?”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