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我白吃白喝吧。”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能辦到的,我可以考慮考慮。”
沈鑫朝旁遞出一個眼色,有位小弟就掏出一份照片,上前雙手遞給張先生。
張先生接過照片開啟來一看,連續抽了幾張,眼神裡透露出思索,把照片直接丟在桌面,繼續端碗舀湯,邊喝邊問道:“沈老闆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
“難道沈老闆也有意轉型公司,一起做半導體的生意?”
沈鑫靠著椅子,朗聲大笑:“哈哈哈,跟張先生搶飯吃,不是找死嗎?”
“我沈鑫不算是聰明人,卻也識得進退,見到有些人不賣張先生面子,便幫張先生解決掉。”
張國賓沉吟著道:“如果沈老闆有意入股興義海科技公司,我可以作主拉你入夥,做第三股東。”
有一個地頭蛇保駕護航,工廠在內地的擴張肯定能順利很多,各地政策一網打盡,起碼能節省幾億成本。
分他三點、五點的股份。
沈老闆卻伸出手掌,打住:“誒,沒必要的,我習慣賺快錢,搞不來實業。”
張國賓眼睛一眯:“郭臺名在深城想必是打通關節了,沈老闆什麼都不要就甘冒這麼大風險幫我出頭,我心頭有點緊張啊。”
沈老闆喝著茶,笑道:“張先生在講什麼?他個種水果的芭樂佬也配在深城攪風攪雨?讓他出局就出局!”
“只不過張生是上臺面的人物,做事講究合規合矩,不像我一個泥腿子,不嫌棄身上髒水多。”
張國賓放下筷子,飽含深意的說道:“沈老闆要是同我講情誼,我可就真欠沈老闆一個人情了。”
沈老闆連忙招呼道:“吃菜,吃菜,合作多年的朋友,談什麼人情?”
“一起吃飽飯最重要!”
晚上。
八點。
張國賓解開西裝紐扣,將外套搭在肩頭,一件白襯衣,搭在海角坡邊的欄杆上,看著海灣那頭的山上明月。
“呼!”
他舉起手深吸一口雪茄。
沈鑫背靠欄杆,叼著支菸,放下平日裡的肅穆,莊重。
張國賓扭頭看他,笑著問道:“鑫哥,上回生意損失不小,大嶼山的大佛還繼續修嗎?”
沈鑫笑呵呵的答道:“修!”
“當然修!”
他轉過身。
“佛在,我就在,人一世修一尊佛,足夠了!”
他修的不是佛。
是人生。
是野心。
張國賓點點頭,丟掉雪茄頭,出聲道:“走了。”
沈鑫抬抬手:“下山慢點。”
車上。
張國賓用揉開眉心,語氣凝重的道:“沈鑫要跟我打人情牌啊。”
東莞苗開著車。
“賓哥,上回咱們可是配合差人把他在兩地的工廠一網打盡,沈鑫損失慘重,他不知道是你乾的嗎?”
張國賓思索著道:“大機率不知道,或者說,不確定。”
“畢竟,兩地聯合行動,絕不可能是我針對他,他已經嗅出危險的味道了。”
有關部門正在不斷翦除毒瘤。
保護傘搖搖欲墜。
全國上下風雨欲來。
沈鑫是整條利益鏈的最下游,也是最薄弱的地方,危機感要來的更兇猛。
“那沈鑫幫你是什麼意思?”
東莞苗不解。
張國賓笑了:“他知道我出來混,最講情義,特意來幫手我,就是希望真正打好關係。”
“看來,先前的一切矛盾都不會再被提起,我們跟遠鑫集團的合作又重新佔據主動,不過,沈鑫將來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