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今日能拿捏到郭文鶯的把柄,就算治不了她的罪,這下倒好,自己倒被人帶了十幾頂綠帽子了。
郭文鶯繼續道:“公爺休要惱怒,要怪就怪公爺不懂憐香惜玉,拴不住這眾多女人心,若公爺也長得如文鶯一般花容月貌,且溫柔體貼,也不會被他們嫌棄了。”
江太平勃然大怒,一腳踹翻了桌子,猙獰道:“郭文英,***子者,該當千刀萬剮。今日本公若能放你離開,本公就跟你姓。”
他那樣子可怖之極,竟像是真要拿刀把她砍了一般。
郭文鶯心下也有些害怕,暗道自己今日玩的過火,可別真激得江太平想殺人滅口了。
她忙道:“公爺息怒,剛才文鶯都是跟公爺說著玩的,文鶯自幼天閹,實不好女色,根本不可能與府中女眷相好的。剛才一番胡言亂語,只是因為和陳姨娘說了幾句話,就被貴夫人抓住,非要問罪,一時氣惱才會亂說的。文鶯其實與府中任何女眷都不相熟的。”
江太平皺皺眉,這番急轉彎的,到底是幹什麼?
不過隱隱覺得事情已經偏離了原先的軌道,他們不是要根據封敬亭手下是否失德敗興,大為展開議論一番嗎?怎麼倒好像議的都是郭文英究竟有沒有和自己夫人、小妾有染?
不過這點對他真的很重要,十幾頂綠帽子壓下來,還不把他壓死了?
他急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郭文鶯點點頭,“不然就請公爺問問王爺就知道了。”
封敬亭又怎肯放過如此一個大好機會,含笑頷首,“自然是真的,本王與文鶯關係自不一般。他喜歡男還是女,本王自是知道的。”
還沒等江太平說話,身後路唯新倒先叫起來,一臉受傷的看著郭文鶯,“文英,你,你居然跟王爺?你們……”
郭文鶯瞪他一眼,這裡有他什麼事,還不夠裹亂的。
沒人理路唯新的內心掙扎,水榭裡的人都把眼看在江太平和封敬亭身上。
郭文鶯和端親王的關係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封敬亭在許多場合都含糊的說過他和郭文鶯怎樣,不過像今日這般當場承認卻是第一次。
江太平很覺今天的事不可能按照他設定的走了,他要在只能做兩件事,要麼放了郭文鶯,說她今天說的都是胡言亂語,而要想殺郭文鶯,就得承認自己被戴了十幾頂帽子綠帽子。若是隻是郭文鶯擅入小妾房裡,意圖不軌,他還能做做文章。可現在被她一攪合,竟多出十幾頂綠帽子,他是無論如何也戴不下的。
想到這兒,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含笑道:“既然是個誤會,那就是本公莽撞了,還請大人見諒。來人啊,還不給郭大人鬆綁。”
有兩人過來給郭文鶯解了綁繩,郭文鶯揉了揉被勒的發疼的手腕,嫣然一笑,“真是多謝公爺了,公爺大人大量,將來必會子孫滿堂的。”
江太平哼一聲,“那就借大人吉言了。”
郭文鶯暗籲口氣,很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今天真是僥倖,若不是一開始就拿話套住了江太平,怕是今天他們想離開也不容易了。
江太平受了這等氣,哪還有再繼續飲宴的興頭,眾人一看如此,都紛紛告辭了。
出城的時候,郭文鶯忽然對封敬亭道:“王爺,我在公府裡放把火,王爺不介意吧?”
封敬亭一怔,“你放火燒了南陵公府了?”
“還沒呢,不過估計等咱們出了城也差不多了。”
她只是讓暗七在公府馬廄裡安放了一個小機關,兩條細繩和小勾子連線著火鐮和火石,隨著時間的推移,火鐮和火石一點點往下滑,隨後被彈射出來,火鐮擦上火石,點燃後掉在地上,而下面正是一堆乾草,燒成啥樣她也不知道,不過必然會驚了馬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