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敬亭心裡咯噔一下,郭文鶯和路唯新到現在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他正猶疑之時,便見幾個公府下人押著五花大綁的郭文鶯過來,在看到她和路唯新的那一刻,他揪起的那顆心才放了下來。只要沒生命危險就好。
江太平假模假樣的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一個家丁道:“咱們在後院抓到這個人潛進府中女眷的閨房,意圖不軌,咱們也不知道是誰,聽說知府大人在這兒,特意抓來交給官府。”
郭文鶯不由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真是要多能裝蒜,就多能裝蒜。倒真不愧為公府的下人,嘴皮子利索啊。
江太平仿若剛看見郭文鶯,假裝慍怒,“胡說八道,這是指揮使郭大人,怎麼可能是如此無恥的賊人?”
那家丁忙跪下磕頭如搗蒜,“公爺恕罪,公爺恕罪,小的真不知道他是朝廷官員,小的只是見他潛進陳姨娘房裡,把姨娘按在床上意圖不軌,才迫不得已抓了他。小的真想不到他是個大官,試問朝廷官員怎能做出此等道德敗壞之事?”
郭文鶯暗讚一聲,“說得好。”他也是個人才啊,這樣的人不去說書,還真是可惜了的。
江太平一聽,裝死勃然大怒,拍著桌子道:“身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他似極為義憤,轉頭對封敬亭道:“王爺,這雖是你的人,你也不該姑息吧?”
此言一出,水榭中眾官員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道今天這出戏有意思,王爺的人在公爺府上意圖非禮,再接著唱下去會怎麼樣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封敬亭自然不會以為郭文鶯真能做出這等事,就算她有心想玩個新鮮的,也沒那作案工具啊。
他笑道:“公爺,這裡面怕是有些誤會吧。”
江太平冷哼,“王爺認為誤會在哪兒?難道郭大人竟是無辜的嗎?”
“無辜不無辜,總要聽她辯駁一下吧。”
“好。”江太平轉過頭,“郭文英,你且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你為何會出現在本公的小妾房裡?”
第二百二十九章 玩火
郭文鶯淡淡一笑,此刻倒沒有半分畏懼之色,只道:“我如何進的公爺小妾房,那要端看公府的家教如何了?公爺日理萬機,自然管不得後院之事,時日久了,那些女人們難免寂寞,自會約一些像本官這樣的青春年少的美少年去私會一下,排解寂寞。本官本來在宴會上喝酒賞舞,玩得不亦樂乎呢,偏公府的丫鬟悄悄過來,說公爺夫人要約見本官。”她說著一指剛才宴席上與她喝酒的幾個,“你們,你們,可是都瞧見了吧?是不是有人把我叫走了?”
立時便有人點頭稱是。那會兒她故意高聲,聽到的人自不在少數。
郭文鶯越發笑得燦然,“那就是了,是夫人把本官叫到後院,說是想與本官效鴛鴦于飛。本官自要滿足一下她的願望,與她好一陣親熱呢。不過本官在這府裡相好之人,又豈止夫人一個,陳姨娘、薛姨娘、王姨娘、花姨娘,還有春白、春杏什麼的,都是本官的親親嬌嬌,和本官有過春日之盟更不知凡幾。公爺說本官誤入,那是給本官找藉口了。”她越說越順溜,這些都得益於封敬亭往日的薰陶,否則她還真編不出如此無恥的話。
江太平氣得臉都綠了,他何曾說過誤入?這個郭文鶯簡直無恥之極,這等話都說得出來,把他這公府當成是他採花採蜜的所在了?合著他府裡的女人,個個都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嗎?
封敬亭在一旁優哉遊哉的喝著茶,嘴裡還不鹹不淡道:“公爺,消消火氣,年輕人嘛,總是容易衝動一些,他們辦事糊塗,公爺可不能糊塗啊。”
江太平氣得噎住,他怎麼也想不到郭文鶯的臉皮會這麼厚,且這位親王的臉皮更加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