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又沒外人,你化成人形不好?偏偏這般上蹦下竄,又怎麼照看得好人?”
六子又是一愣,她要喝水,自已便去弄水,照看的也是極好,與化成人形並沒什麼兩樣。
不過聽他這麼說,倒真象自已不夠誠意,身子一旋,當真化出人形,卻是仙家真身,不再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道士模樣。
白袍,闊袖,一頭墨黑長髮,如瀑一般洩下,順如絲緞,兩鬢髮束鬆鬆挽著,攏於腦後,合成一束編成辮,用把碧綠的小發梳彆著,便再無裝飾。
髮尾無風自動,免不得又生了些飄逸。
肌膚賽雪,眉目如畫,狐狸杏眼漆黑一點,單看這張臉,當真與白筱有七八分的相象,只是白筱更柔媚些,而他另有一股灑脫之態。
風荻看著他有片刻的失神,暗歎,當真是一胎所生,一公一母也能象成這般。
六子被他看得周身彆扭,變了臉色,退開一步,將手護在胸前,“你……你可別亂想。我就知道在你這色情魔前化不得人形。”
風荻嘴角一撇,自戀到這程度,也是世間少有。
臉一沉,細長的眼角被挑得越加的長,風拂了耳邊髮束,半掩了紅唇,明明是個男人,卻天生媚骨,比春花更豔上三分。
六子一時間看得痴了,輕嘆了聲,“你怎麼不是女子。‘
風荻的臉越加的黑了下去,叫人不要亂想的不知是誰,視線掃過六子那張精巧的唇,憶起那日他化成小白狐鑽進他的衣袍,狐狸嘴緊貼著他那處的情形,初初覺得是隻小狐狸,也沒覺得什麼,這時眼前立著的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就不是味道了,後悔讓他化出人形,臉臭得看不得,“你為何不是女子?“
六子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已的嘴,不自在的舔了舔唇,也想起那日這事,頓時覺得鼻子和嘴都粘巴粘巴的,雪白的臉‘騰‘的一下漲得通紅,捂了嘴,“你……你……你當真變態的。“
風荻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如果是女人,哪來這些屁事?”如果他是女子,風荻臉上也燙了燙……
六子嘴角一抽,瞅了白筱一眼,慶幸自已不是女子,做女子做成這般,他寧肯打一輩子的光棍。
風荻不再理他,看向懷中白筱,“你感覺如何?”
白筱被火灼傷,喉嚨也如火燒一般的痛,艱難開口,“他……”
六子帶了些幸災樂禍的抱了胳膊看戲。
風荻深吸了口氣,強忍了氣,隨即一笑,“如果我說他死在下面了,你是否可以將他舍了?”
白筱兩眼頓時一直,然只過了一會兒,便輕吁了口氣,滿足的笑了,“活著就好。”
“不是說他死了嗎?”風荻眉心象聚了團烏雲。
“我知道你哄我的。”白筱半眯了眼,只要稍稍一動,渾身上下無處不痛,自已都傷成這般,他是水屬的龍身,更不知會傷成什麼樣子,心中如油煎火沸般的痛,卻沒再開口多問他的情況。
風荻愣了愣,唇邊的笑略僵,“你怎麼知道?”話說出了口,便開始後悔,這不明著承認自已哄騙了她,容華並沒有死去,又給她心裡留下想念。
白筱偏頭去看他唇角,“你氣極了,就這麼笨,這麼笑著的時候,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風荻與六子快速交換了個眼神,唇張了張,過了好一會兒才試著開口探問,“你……記得我?我說的不是現在……”
白筱唇邊噙了笑,不答,過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我刺你一刀,害你差點喪命,你不怪我嗎?”
“我自是不惱的。”
風荻眼睛一澀,差點掉下淚,她記得自已了……
“難不成藥仙做藥造假?”六子湊了上來,鼻子貼鼻子的將白筱看過,一打響指,“下次回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