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穿過去,就一“定會傷到這個人的心。
波娃,你真是個這樣的人?
嬌雅為什麼要如此犧牲?
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換回來的是什麼?
她刺探到什麼秘密?是不是和那批失劫的黃金有什麼關係?
這個隊伍中本來都是平凡的商旅,從來沒有人顯露出一點武功,怎麼能在片刻間制住七十個久經訓練的戰士?
宋老夫子和嚴正剛更是身懷絕技的絕頂高手,為什麼要如此隱藏自己的武功?
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有什麼秘密?
這些問題小方都沒有再間,他覺得自己知道的已夠多。
黃金不是在他們的貨物包裹裡。
卜鷹是他的朋友。
黃金的下落小方根本就不關心,他只要知道有人把他當作朋友就已足夠。
對一個像他這樣的浪子來說,一個真正朋友的價值絕不是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黎明。
旭日升起,大地一望無際,砂礫閃耀如金。
大地無情、荒蕪、冷酷,酷寒、酷熱,可是這一片無情的大地,也有它的可愛之處,就像是人生一樣。
人生中雖然有許許多多不如意的事、許許多多不能解釋的問題,但是人生畢竟還是可愛的。
小方和卜鷹並肩站在帳篷前,眺望著陽光照耀的大地。
卜鷹忽然問:“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去?”
“沒有。”小方回答,“什麼地方我都可以不去,什麼地方我都可以去。”
“你有沒有去朝拜過藏人的聖地?”
“沒有。”
“你想不想去?”
小方的回答使卜鷹的銳眼中又有了笑意。“我想去的地方也可以不去。”小方說:“我不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去。”
卜鷹又問:“如果我要你去,你去不去?”
“我去。”
隊伍又開始前行,能在片刻制伏戰士的人,又變成了平凡的商旅。
雙峰駱駝的駝峰間,擺著個小牛皮的鞍椅,卜鷹坐在椅上,看著另一匹駱駝上的小方:“再走一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到那個地方了。”
“什麼地方?”
“死頸。”
群山環插,壁立千仞,青天如一線,道路如羊腸。
一線青天在危巖怪石的狼牙般銳角間,羊腸曲路也崎嶇險惡如狼牙。
他們已到了死頸。
隊伍走得更慢,無法不慢下來,插天而立的山岩危石,也像是群狼在等著擇人而噬。無論誰走到這裡,都難免會驚心動魄、心跳加快。
小方的心跳得也彷彿比平常加快了很多。
卜鷹彷彿已聽見他的心跳聲。
“現在你總該明白我為什麼要做得那麼絕了。”卜鷹道:“如果我不能留下他們一隻手,如果他們又回到這裡來等著我,這條路就是我們的死路,這地方就是我們的死地!”
死頸,死地,死路。
小方忽然覺得手心裡冒出冷汗:“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別的人埋伏在這裡?”
卜鷹道:“他們不可能還有別的人手。在沙漠調集人手並不容易,班察巴那已將他們人馬調動的情況查得很清楚,何況……”
他沒有說完這句話,他的掌心裡忽然也冒出了冷汗。
因為他已發覺這個死頸、這條死路、這塊死地上有人埋伏。
不可能的事,有時也可能會發生的。
心中有死頸,人傷心。
人在死頸中,就不會傷心了。
傷心的人有時會想死,可是人死了就不會再傷心,只有死人才不會傷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