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讓他們吞進肚子裡的銀子,統統吐出來。”
“好啦!不要再著氣了,氣極傷肝,我們抓緊進城!”張國紀催促道。
當下,兩人拽開腳步,直奔潤州北門而來。
卻說潤州指揮使宋安,攜同大刀李廣勝、雙鞭將王勇輝、鐵錘曹三通和兩名侍從,押解吳同、陳玉香向院門口而來,時間不大,已到院門前。幾名崗哨站在院門口,見指揮使親自押解犯人,其中一名崗哨問:“指揮使,您將車上兩人押往哪裡?是拉到郊外除掉他倆xìng命嗎?”
“除決他倆也用不著您親自出馬呀?派幾名小頭目就是了。”另一個崗哨說。
指揮使宋安反問道:“你們知道這兩名犯人是什麼來頭嗎?”
“小的眼拙,不知道他們是何許人。”幾名崗哨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讓本指揮告訴你們,他們可是小皇帝身邊的紅人,九千歲的欽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我們怎能輕易斬殺他們?即使要宰掉他們,也得由九千歲親自下詔令方可。”指揮使宋安繪聲繪sè說。
“如此說來,您要親自押送他們去紫禁城嗎?”一名崗哨問。
“不!”指揮使宋安搖搖頭,“現在押送往紫禁城,為時尚早。先將他們關押在知府大牢裡,軍營人多地方少,人多眼雜,不便看守。”
“原來是這樣。”幾名崗哨恍然大悟。
這時,在不遠的街道上,停留不少行人,觀看衛所院門口的在押犯人。其中有一個算命先生與一個年輕人,一邊傾聽宋安與崗哨談話、一邊注視著騾車上被捆綁的人。這一老一少不是別人,乃是太師張國紀和先鋒楊東旭。他倆從江邊碼頭上了大堤後,直奔潤州北門。所幸,到北門沒受盤查,直接進了城內。按兩名公差提供的訊息,直接往衛所而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此時正趕上宋安等人押車到達院門口。
從宋安與崗哨對話中得知,吳同、陳玉香暫時送往知府大牢關押,還不至於被除決。於是,他倆心裡稍微安靜了些。楊東旭低聲對張國紀道:“師傅,怎麼不見劉知府的頭顱?”
張國紀目光在車上掃視一會,說:“呶,車上那隻木箱裡放的一定是劉知府的頭顱;他們要向魏氏閹黨邀功,不會將劉知府人頭扔掉的。”
“嗯!”楊東旭點點頭,“只要能保住吳同、陳玉香的xìng命,我們便可設法營救他倆,併為劉知府報仇雪恨。”
正值這時,宋安向幾名崗哨交代幾句,便令侍從趕車而行。接近街道時,只見大刀李廣勝斷喝道:“街上行人聽著!立即讓開道,否則,不要怪我們手下無情。”
行人見護車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一個個膽戰心驚,紛紛向兩旁退讓。車輛上了街道後,沿途向知府衙門而去。
直到他們遠離現場,人們才一邊議論、一邊隨後跟著。
張國紀和楊東旭夾雜在人群中,向前跟隨一段距離,人群漸漸散去。此時,天時已近中午,街上行人稀少很多。偶爾有一兩名行人,與他們擦肩而過,顯得匆匆忙忙。似乎,他們對官府抓人、押解犯人,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楊東旭望著前邊行駛的車輛和護衛的幾名將領,以及街道上稀少的行人,問張國紀:“師傅,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跟蹤,還是返回揚州?”
張國紀略加思索:“我們繼續跟隨下去,如果他們真的將吳同、陳玉香押送到知府大牢,我們再決定離開也不遲。我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