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待容謝回答,便又擺了擺手:“你不用跟我解釋其中的原因,我想你也是有難言之隱。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現在總是跟謝允羸和他那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在外人看來,你跟他們一樣都是一無是處只會惹麻煩的紈絝子弟,長此以往下去,對你的輿論很不利。你還是跟他們保持一點距離吧。”
容謝沉默片刻,回答:“是,我知道。”
謝允紹從邊上的櫃子上拿過手機,點開手寫板,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我聽說你手上有個專案,想當我這邊一個房地產專案的甲方,你看這個數目合理嗎?”
容謝看了一眼手機螢幕,這上面的數字比他核算出來的價格還好些,這是謝氏準備送給他的、在繼承容氏之前的大禮了,他也的確是需要這樣的專案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條件比我想得還要優厚。”
謝允紹下了床,走到沙發邊上,開始穿回正裝,末了又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下儀容——他一直都是個儀表堂堂的男人,雖然有時候板正得幾乎無情:“你多上點心,中間不要出紕漏。我先走了,你要叫技師的話報我的名字。”
容謝等他走了,才開始換衣服,他對著鏡子手指靈活地打上領帶,又拉了拉聖洛朗西服下襬,鏡子裡的人嘴角微彎,彷彿天生就是嘴角上揚的微笑表情:“就是說,要開始裝正經了……”
☆、第十章
“你看這個氣味怎樣?”俞桉拿起試用裝的香水瓶子,朝空中輕輕一噴,頓時周圍都瀰漫著青草香氣。
柳葭想了想,回答:“還不錯,不過這是男士香水。”
“對啊,我準備拿來送人的。”
柳葭看著她喜滋滋試香水的樣子,頓覺感情其實就是怪獸,讓所有人都面目全非。幸好她不好這個,她是打算獨身一輩子的:“你拿香水當禮物,傅凌夜也未必會喜歡吧?”
“我發覺你這個人挺封建,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男人用香水怎麼了?精緻整潔又有男人味,這不好嗎?”她教訓完柳葭,又轉頭對男BA道,“麻煩再換一種,剛才那個味道有點膩。”
柳葭被迫聞了好幾種香味,到後來已是嗅覺麻木,根本分不出什麼前後調,而俞桉卻像是得了選擇障礙症,一直抉擇不下。BA卻沒有不耐煩,反而還笑著說:“挑得仔細點,也能顯出心意。”他又挑出一隻曲線優美的玻璃瓶,在試香紙上噴了一下,遞給俞桉:“這個怎麼樣?”
這回的香氣卻是似曾相識,柳葭回想了下,便想起容謝用的就是這款:“我覺得這個還不錯。”
“這是木質調的,叫桀驁,是運動版古龍水。”
俞桉終於滿意了:“那就幫我包起來吧。”
柳葭立刻遞上信用卡。她真是有種錯覺,似乎自己就是個男人,討人歡心雙手奉上銀行卡。她想了想,又道:“那也幫我拿一瓶吧。”
俞桉立刻側目:“你想送給誰?”
“……容謝,作為謝禮。”如果有機會的話。
她這個答案立刻換來俞桉驚悚的眼神:“天哪,我收回我之前的判斷,我居然只說你開始有點危險了,我看你根本就是病入膏肓了吧?
柳葭想反駁她,卻發覺自己還真的找不到那個反駁的立場,如果跟她解釋說這回她欠了容謝的人情而他的確是用這款古龍水的,大概會被俞桉大肆嘲笑她細緻入微的、猶如暗戀小女人般的觀察力了。
——
然而這份謝禮並沒有送出去,容謝便像是消失了一般再無音訊。那個偷拍她照片的男人第二天在她家附近等她,他剛剪了頭髮,看上去氣色不錯,還正經地告訴她,他已經找到工作,以後會努力變得更好。
柳葭有點莫名,不過這也代表著這件事已經徹底成為一段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