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大將軍,同我爹一起於西北坐鎮。
他們俱是手握兵權的虎將。如今,西北、西南、東北邊關泰平,但是東南邊境卻海盜橫生。於你而言,現在並不是‘卸磨殺驢’的時候,我家那不成器的父兄,如今、自然還是於你有用的。”
元昊皇帝搖了搖頭,失聲苦笑:“哈……原來、連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
蕭玄芝嘻嘻說道:“我自小熟讀兵書,遍聽坊間說書、故事,不似一般女子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之事。自然、我便看得多些,想得、亦是多些了。”
“原來如此……佩服、佩服。”元昊皇帝不住點頭。
蕭玄芝故作姿態地、謙虛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其實罷,一開始、我是想要與你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的,結果,你非得來自討苦吃。
不瞞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一開始便是想要作壁上觀、將我撂到那宮嬪眾多的地方,讓她們來鬥我的。——卻不想、我竟是裝病將這份災禍給躲掉了,且是一躲還躲了這麼長時間。
只因我知道,只要我不侍寢,那麼,我便永遠都得不到晉封,只能以‘貴人’的身份就此終老。
到時候,便算是我家父兄真的到了尾大不掉,必須除之而後快的地步了,你也抓不到我的把柄,是以、便總是不能牽扯株連,將我家父兄親族的勢力、給一網打盡了。——畢竟,皇上動手,總歸是最忌諱師出無名的。”
元昊皇帝苦笑一聲,點了點頭,痛快承認:“不錯,確是如此。”
蕭玄芝忍俊不禁,撫掌道:“喲~~昊子誒~~你倒是承認得痛快。”
如今、見這元昊皇帝對自己的態度愈加敬重,是以、她蕭玄芝便也愈發地蹬鼻子上臉、囂張猖狂起來。
元昊皇帝搖頭苦笑,沉聲說道:“蕭女史,我想交你這個朋友。而且,我也的確是學乖了。
方才的那一番下馬威,你著實鎮住我了。我也著實、不敢再將你似尋常女子那般、等閒看待了。——蕭女史,您不愧為智者。”
蕭玄芝嘻嘻一笑,謙虛道:“客氣。——昊子誒,看來你很明白,聰明人只能與之為友,而不能與之為敵呢。”
元昊皇帝點了點頭,道:“是。若不然,便不要去招惹聰明人,若是招惹到了聰明人,那麼,便只能夠與他們化敵為友。畢竟,一個老虎在你的臥榻之側鼾聲如雷,你總歸是睡不著覺的。”
蕭玄芝擺了擺手,無所謂地撇嘴道:“你且放心,我不喜歡紛爭,也不喜歡權柄。從之前我一直逃避恩寵的事情上,你難道還沒看見麼?
我心不在此。是以、只要你不來招惹我,那麼、我便可以與你相安無事。而且,我還可以給你來當謀士。”
元昊皇帝不禁心中一動,旋即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道:“哦?那你以後……準備作何打算?”
蕭玄芝想了想,緩聲道:“明面兒上,我還得當我的蕭貴人。——自然,住處也還得是住在這裡。”
微皺著眉想了想,蕭玄芝又道,“只不過,成天價悶在宮裡,也實在是太過無聊了。是以、我便想出去玩玩兒。~~”
元昊皇帝似有不解,挑眉道:“哦?”
沉吟片刻,蕭玄芝撫掌道:“這樣罷,昊子誒,若不然,你便給我封一個爵位罷。到時候、我也好女扮男裝,出去溜達溜達。天天憋在這囚籠之中,著也實在難受。——
這樣罷,‘蕭貴人’繼續避世而居,纏綿病榻、久而不愈。然後,我便悄悄地將自己假扮成男人、出入朝堂,給你去當謀士。——實不相瞞,我手上的化妝術、卻是極佳的。”
若是手上沒有這兩把刷子,那麼、她蕭玄芝早年間,便也沒法兒將那些子情竇初開的男男女女們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