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兄長,您說是也不是?”
“呵……這倒是。”
元昊皇帝想了想,又緩聲道,“只是……我仍有一事不明。若你真正得了這皇位,那麼、你豈是不怕那滿朝文武、普天萬民的眾口鑠金,指責你牝雞司晨、顛覆朝綱麼?”
“呵~~我怕甚?我早已想好對策~~”
蕭玄芝抿了一口茶水,故作姿態地婉聲說道,“到時候,我只消開放宮禁,讓如今在這後宮之中的所有宮嬪豢養男寵,想養文官、便養文官,想養武官、便去養那武官。
到時候,再將她們生出來的孩兒統統放到一處撫養、教育,甄選其中最為賢良的一個來當這皇帝、繼承大統。如此,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便就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異議了——
畢竟、讓與自己血脈相連之人來當皇帝,放到誰人身上,都是使人滿心歡喜的美事一件。若不然,您老人家便就不會如此這般地執著於生兒子了。
至於普天萬民,那可就更好說了。到時候,我便開倉賑濟、免除稅賦,事事為民、萬事以百姓為先,如此,誰人還將不會對我感恩戴德、頂禮膜拜呢?”
蕭玄芝所言鞭辟入裡、切中肯綮。
元昊皇帝直在那裡聽得滿身冷汗、滿心顫顫。
良久、才顫抖著語聲,緩緩說道:“卻不想……蕭女史竟能想到深遠至此的地步……佩服……佩服……學生佩服……”
重重地嘆息一聲,元昊皇帝方才強作平靜地說道,“好在、你願意與我開誠佈公,也好在、你並不熱衷於權柄,也沒有野心……若不然、我這皇帝,的確已是當到頭了……”
蕭玄芝又抿了一口茶,嘻嘻一笑,緩聲說道:“方才我曾說過的那句‘民貴君輕’,元昊兄長,您可還記得?”
元昊皇帝點了點頭,沉聲道:“絕不敢忘。”
蕭玄芝嘆息一聲,繼續說道:“便算是我沒有野心,別人也沒有野心,但若您老人家有了‘作死之心’,一味地在那裡橫徵暴斂、加重賦稅,惹得百姓民不聊生,那麼,他們照樣會揭竿而起,將你的□□推翻。”
元昊皇帝指尖一顫,伏身稽首,頓聲說道:“是極!是極!蕭女史睿智聰穎,學生佩服!——”
蕭玄芝撲哧一笑,示意元昊皇帝起身,柔聲說道:“哎喲~~快省省~~這一國之君向我下拜,可是大大地折煞我嘍~~”
扶正了元昊皇帝的身體,蕭玄芝又美目顧盼地靈動笑道,“其實罷,也就是別的宮嬪長日無聊,只在屋裡掐算著怎生對付旁人,與人爭寵;而我卻不然、我只是將這份心思用在了算計皇帝,怎生將你取而代之之上——
元昊兄長,我便同你實話實說了罷。你委實不能將這世間的女子小看了去。她們也就是被侷限了視野,被別有用心之人教得只知道要依靠夫君、相夫教子,這才無所施展的。
但若她們真正覺醒,將那用在與人爭寵之上的心思、轉而用在治國方略之上——如此,你可是覺得,她們之中,竟是出不來一個將相之材麼?”
元昊皇帝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長太息以言道:“不錯……蕭女史,您實為智者,大大的智者!我先前、委實不該小看於你的……”
蕭玄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復又嘻嘻一笑,軟語道:“實不相瞞,我是個聰明人,早已將你看得通透。
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殺了你、不落人把柄,而我卻不屑於用。至於你,隨便一句話也可以將我給殺了,但是、你卻不能夠。”
元昊皇帝心中一凜,遲疑道:“不想、這竟然也被你給看出來了?……”
蕭玄芝點了點頭,緩聲道:“因為咱們兩個是相互制衡,互為掣肘的。我父兄手握兵權,一個坐鎮西北,一個坐鎮西南。而且,我妹夫十王爺還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