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四摹��系苣閎ス�搶鉳穡俊�
“我不曾去,”馮慎搖頭道,“當初與唐氏兄妹閒聊之時,我曾聽他們提及。”
“唐氏兄妹?”魯班頭道,“哦,是那唐門少主和他妹子吧?不錯,他倆是當地人,所言多半不假……馮老弟你也真是,早這般說,我心裡也就沒那麼慌了。”
馮慎道:“酆都之事雖然不虛,然那摩崖寺內的境況卻為我之揣測。究竟是否如此,還需入寺查證後方能知曉。”
魯班頭聽罷,沒再說話,從腰間摸出那把短銃,低頭擺弄起來。
只見他先掏了些火藥、鉛丸,又混著油棉塞入前膛,最後拿根小細棍順膛口一捅,彈藥便被緊緊壓實。
瞧著魯班頭裝填得麻利,馮慎暗暗稱奇。“不想大哥對於火器,竟也這般嫻熟。”
“嗐,之前常跟兄弟們打野味,沒少搗鼓土銃子。”魯班頭說著,搖了搖從婁師爺那搶來的彈藥袋,“那姓婁的雖不濟,傢伙什兒倒是挺全,這些夠打十來發了。”
“魯大哥,”馮慎提醒道,“咱們此次上山,當以打探虛實為主。不到萬不得以,莫與那寺中僧人生起衝突。”
“老弟放心,這點我有數!”魯班頭把短銃重新揣好,“那夥和尚若有歹意,咱憑著拳腳自能對付。這把短銃子,主要為了防邪物。”
馮慎怔道:“邪物?”
“是啊,”魯班頭道,“對泥像之事,老弟不也是沒拿準嗎?我聽說鬼怪最怕火器,到時候也甭管那些有的沒的,只要瞧著不對,就他孃的一銃子轟過去。嘿嘿……先提前裝好,省得用時來不及。”
不覺間,二人已橫渡錯水,再往前去,便是延綿起伏的丫髻群峰。魯班頭大致估了個方向,引著馮慎繼續前行。
飛馳在山腳之下,馮慎不時往遠處打量。只見那嶺間青黛披蓋,山腰雲霧罩遮,煙樹蒼柏,濃凝一派。若非林中那簇簇紅楓,勢必讓人錯感秋霜未至。其時日漸西斜,山風拂掠,便聞松濤浩蕩。千梢晚搖,萬針蕭瑟,隱約有數翼翔沉,是為飛鳥頡頏。
“好一處結廬潛修的佳境,只不知這幽幽峰嶺中,蘊蓄著血淚幾多。”馮慎暗歎一聲,兀自馭馬不提。
沿途奔來,二人也見得不少丘坳上修有道家宮觀,然無一不是蛛結塵蔽、荒草萋蕪。路旁荊叢裡,偶爾能瞧著件汙穢皴皺的道袍,幾隻鼬鼠爭嬉其上,早將那偏衽飾襞,撕扯成綹綹條條。
馮慎又是一嘆,記起了村中婆婆之言。如今親見這道門凋敝,想來那和尚趕跑道士之事,也多半不假了。
正思量著,胯下逾雲一縱,躍過了橫生在道路中的一根粗藤。馮慎沒防備,上身被帶的往後一仰,險些跌下鞍去。
“馮老弟,”魯班頭道,“再往前走,山勢就越發陡峭,你可得騎穩當些哪!”
“嗯。”馮慎忙夾緊馬腹,目視前方,不敢再度分神。
果如魯班頭所說,愈朝前去,路便愈是崎嶇。行到後來,山道陡然彎拐,延伸至迎頭一座巍峨的孤峰。抬眼望去,那峰彷彿受過巨斧劈砍,自頂往下裂為一線,谷罅渾然,屏隘天成。兩側峻巖突兀,宛如犬齒相錯,將原本丈餘寬的路面,生生夾成了羊腸。
二騎見狀,也只得首尾相接、緩速慢行,一前一後地由谷口進入。
好在這峽谷不深,約莫一盞茶的光景,前路又豁然開闊。走出谷後,馮慎仍感喟不已。從此處登頂,皆經由這峽塹而過。若置於通衢大邑,此峽定成一處兵家必爭的險要雄關。
“馮老弟,”魯班頭勒住馬道,“咱們到了!”
“到了?”馮慎怔道,“怎瞧不見寺院模樣?”
“離寺還早”,魯班頭伸手一指,“那寺建在山巔上,之前那夥和尚也是領到這裡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