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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尚在孝中,進宮應選本是礙於皇命,推脫不得,只能在這些細處留心了。”

芳媛恍然:“哦,是了,還有先皇后的原故,是我莽撞了。”

過了幾日,住在隔壁的雲珍臉上起了疹子。端嬪娘娘遣了人來看說是用了有刺激的脂粉所致,當天,瑞雪就被趕出宮去。芳媛緊緊握著悠然的手,難掩震驚恐慌,待眾人都走了,才低低的說:“為什麼?我也用了,明明沒事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悠然也想不明白,只得拍拍她的肩,輕聲安慰:“興許是意外。就像——食材裡,大蝦和大棗,兩種都可食用,若是加在一起吃,就變成了砒霜,足以致命。”

芳媛一驚,又細想了想,大喜:“嗯,你說得對,藥材裡也有相生相剋這一說法呢,胭脂是好的,說不定跟某些東西混了,就會變成有害的了。”頓了頓,難過的說:“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站出來作證,我也有用,卻沒有事,不是瑞雪的錯。”

悠然嘆了口氣,說:“事以至此,也無需再提起。她離開皇宮可與家人團聚,也是福氣。”芳媛點頭認同。

過了兩天,複選的日子到了,那位起疹子的雲珍依然花容月貌,光彩照人。因她被趕出宮的人再無人提起。

前五日複選的,留下牌子的不足四分之一。被撂牌子的很快就離開了,留下的只有五十八名,一時之間偌大的宮殿空了不少。

悠然二人分在第六日,芳媛換上粉藍色旗裝,梳了小兩把頭,頭上只斜插了兩支碧玉簪和一朵粉色絨花,裝扮整齊後,見悠然穿著玉蘭色旗裝,還是散著發坐在床前,忍不住催促說:“好姐姐,時候不早了,可不能讓主子們等呢。”

靜了一會兒,方見她赧然的低下頭,也不說話,一抹紅暈悄上雙頰。呆了呆,回過神來,說:“你,莫非是不會梳髮?”悠然眼波微微流轉,抿了唇卻是不答。

“嘻嘻!原來姐姐真的不會啊!”芳媛對她一向倚賴,見她平日裡冷靜自持,難得有羞窘之色,打趣道:“妹妹總算有幫得上姐姐的時候。”手裡熟練的梳了小兩把頭,又拿了兩支赤金鑲珍珠的簪子小心替她插上,端詳了會兒,覺得不合適,跟自己的碧玉簪換了,再添了幾朵盛開的桃花,方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手拉手站在鏡前,相視而笑。都是一般大小的年紀,一樣的身高,神色間的溫柔和煦也是如出一轍。儲秀宮的主事姑姑已在外催促,即刻前往碧波樓面見主子。

一行三十五人穿過兩道拱門,再沿著御花園走百十步,就到了碧波樓。眾人剛剛站定,惠妃娘娘的大駕便到了。她神情嚴肅,穿了寶藍色滾邊繡彩蝶旗裝,端坐在正中。

行過大禮,秀女們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也不能動。惠妃利眼掃過,也不說話。過了一刻鐘,榮妃、宜妃、敏妃走在前頭,德嬪、端嬪、安嬪等一眾後宮主位都來了,走在最後的如貴人還衝著芳媛笑了笑。

宜妃一身大紅旗裝,也不理惠妃,待眾人行了禮後,竟走到秀女中間,來回巡看,還笑著說:“惠姐姐這樣巴巴的早來,可挑中哪些個了不得的人兒啦?聽說今年有不少出挑的,可別挑花了眼漏看了。”

惠妃端著笑臉,說:“因著皇上體恤,命我坐了車輦前來,不過比妹妹早了片刻,正等著妹妹們前來一同選看。十數雙眼睛,總不會錯失了珍珠,但也不會讓魚目混進來。”

榮妃打了圓場:“都是些千嬌百媚的,哪有什麼魚目。咱們還是先看吧,太后和皇上正等著結果呢!”

惠妃點點頭:“妹妹說的是。貴妃姐姐在病中不能理事,咱們幾個更要盡力辦差,好讓她安心調養。”轉對秀女們說:“上來說說吧,都會些什麼。有什麼拿手的才藝都表演給咱們看看。”

侍候的太監唱名,唸到名字的就走到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