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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志微微一愣,緊聲恭謙道:“三殿下,兄弟之稱可不敢當,殿下若不嫌棄,便喚我的大名好了。”
三皇子哈哈笑道:“你我遲早也是一家人,何必要說這麼些見外的話,再者說了……我們皇家就這麼一個千金寶貝,大家平日裡都是寵著慣著,我現時若不緊緊的討好於你,只怕以後我這把骨頭,都要被人家給拆散了。”
三皇子這話一出來,楊宗志和身側的虞鳳俱是面上一紅,虞鳳咬著下嘴唇,正待反駁三哥幾句,可是她看見楊宗志聽了三哥之話,只是面色紅紅的愣住,卻並不出言駁斥,心下沒來由的好一陣甜蜜湧起,暗自遐思道:“這……這傢伙居然也紅了臉皮呢,咯咯,不過……不過他這個樣子,卻又是好看好玩的緊。”這麼一番想法弄得自己羞喜交集,反駁三哥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楊宗志咳嗽一聲,尷尬的道火:“三殿下……”
三皇子揮手道:“兄弟你要是不見外,便喚我一聲三哥,總之不過是早了些日子而已,可不打緊。”
楊宗志盛情難卻,垂著臉道:“是!是!三……哥,不知道你口中說得這三位佳人,到底是哪三位?”
三皇子聽得一愣,啞然道:“怎麼……怎麼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的?”他稍稍凝想一下,便即釋然,又笑著道:“我倒是忘了,你如今回朝不久,這洛都的事情,你知曉的卻是不多。”
三皇子沉吟一下,正待繼續分說清楚,此時舞臺幕後一陣劇烈的鼓聲響起了,轟隆隆,轟隆隆……連綿不息,所有人皆是心想:出來了!要出來了!
那鼓聲聽著緊湊密緻,咚咚的敲在人的心上,讓人恍惚的以為自己親身到了沙場,蕭索戰場殺敵,千軍萬馬立於身前,槍矛盾牌凜然反射日頭陽光,帶起陣陣殺意。
這鼓聲兀自響了半晌,然後驟然一歇,大家本都有些熱血沸騰,這般忽的止住,心頭不覺開始失落和迷茫,正在此時一個琵琶泛音又接著起奏,噹噹噹……噹噹噹……琵琶古曲中有經典的《十面埋伏》之樂,便與此刻演奏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琵琶音由弱到強,由慢到快,漸漸緊密的如同不透風的城牆,讓人瞬時便恍如立在垓下古戰場,身邊四面楚歌,漢軍兵馬分作十路源源不斷的殺了出來,皆要立誓取下自己項上人頭。
虞鳳聽得心中悽悽然,她自小養尊處優,對於沙場上的事情也漠不關心,哪曾經歷過這種血腥苦楚的時刻,但是她音樂天資非凡,這個過去自己從未留意過的曲子,一經聽到,卻是瞬間起了共鳴,轉頭斜斜的睨視楊宗志一眼,見他皺起眉頭,雙拳在桌下緊緊的捏住,虞鳳暗想:自己身邊這俏郎君,便是真真的上過戰場的,更加為了南朝百姓,打過了蠻子們的邊境,那是一種何等光耀的事情。她心中只感到柔意湧起,伸出一隻溫暖的小手,輕輕捏住了他,猶自緩緩撫摸不止。
聲響一過,從後臺邊猛的殺出一個人影,那身影並不高大,仔細看過去,卻是一個秀眉女子,身著軍服鐵甲,頭戴銀盔,銀盔上還有一根高高的紅翎豎立,手持一把亮光閃閃的寶劍,在這舞臺上漫天蓋地的舞了起來。
那女子本就有些英武之色,這般打扮之後更是顯得英氣逼人,目光炯炯的睨視四方,手中寶劍翻飛,嬌小的身子忽然騰起作撲殺狀,忽然又揚起身子作回頭一刺。
楊宗志微微鬆了一口氣,知道這是時下多有流行的劍器舞,劍器舞分為健舞和軟舞兩種,眼下這女子所使的就是健舞之法,滿場飛舞,驚心動魄,劍氣凜然,乃是一種猛厲的舞法,而軟舞之法卻是如同……如同前些日子在西蜀那閨房閣樓上所見,筠兒那般顧盼生姿,巧笑盈盈之態,一見之下又是風情萬種,讓人心神搖曳。
再過一會,場面到了高潮,這舞劍女子隨著鼓聲琵琶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