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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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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感到一陣陣的暢意,心中甚是感激康三郎重義豪氣。此招險急,如火中取栗,成則握持了西北,順勢亦將薛舉扎入囊中,敗則失了半壁天下,或許連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不僅是她,還有賀遂兆和康三郎,以及一眾隨從。

當著杜如晦的面她只說勝算,不敢言敗,心中自是有過盤算的,她向來珍重性命,若是為了李家去赴死,自是不願的,可倘若為杜如晦謀,她的性命便可雙手奉上,只委屈了康三郎白受牽連。剛要開口將那滿含歉意的話吐露,康三郎爽利地一揮手,“七娘不必多言,箇中艱險我盡知,只一句,富貴險中求,無利不起早。”

聽他這麼一說,穆清反倒沒了愧疚,含笑點了下頭。

☆、第五十四章 婚儀

婚儀

正月初二日,唐國公府上下披掛起來,門前車馬如織,幾乎聚了大半個朝堂,家中僕婢皆不敢怠慢,行路時個個腳下都生了風,正院的西南角搭起了寬大的青廬。賓客們分男女被請至左右偏房,自有珍饈酒酪款客,男客相互寒暄通遞訊息,無人敢在此時妄議朝事,只笑呵呵地講那一干風花雪月的雅趣,也有酸腐的引經據典地阿諛奉承。女眷們皆攜了貼身的婢女往後院聚著,互比量著妝容頭面,不露聲色地將各家的蜚長流短議上一議。

身為主母的竇夫人始終未露面,穆清與一眾無品階的女眷們共一廂房,正坐於席上,逢迎著左右兩位素未謀面的夫人的客套,時不時微微移動發麻的小腿。為著不顯露也不至失禮,阿雲特意替她擇了一身燕支色窄袖短衣,繫上同色白底蔓草團枝的襦裙,配了防寒的鼠灰皮毛夾帔子,依舊是初次入唐國公府時堆盤的靈蛇髻,髮髻底部端正地扣插了蓮花樣的鈿子,以粉白兩色彩玉新造刻的,正中壓了薄薄的金片流蘇,雙疊寶相花的金簪子隱在髮髻後頭,略微露出短短的兩小串金珠子。耳上墜了同是蓮花樣的玉墜子,她膚白勝雪,無論是蓮色還是燕支紅,皆稱得起。不算盛裝,婉約清淡卻氣質天成,就連近旁的女眷們都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只是杜如晦在朝無官職,旁人並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夫人。

鮮于夫人為女家主母,故未到唐國公府,不必應承她使得穆清心中暗喜,豈料卻見了另一人。身邊相厚的兩位夫人悄聲論著中間席上的一位身形高挑,光鮮華貴。年紀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夫人。她心內另有事盤桓,無意聽取,怎奈案席相隔不遠,不經意中仍是聽了個大概。“那位高夫人,好端端的人品,也不知怎的,早年配與一名九品的縣尉。似是……滏陽尉罷。不過一年,便和離了。”

滏陽尉?這句話好像一隻手指猛戳了穆清一把,她凝神靜氣地往下聽去。“可是高侍郎家的大娘?嫡娘子聘予了九品尉。高侍郎迷糊了不成?”

“正是呢,故只一年便和離了。虧得是她,和離之後還能再配人家,雖說只是從六品上的平南將軍。也好過先前的不是。”

兩名婦人淺淺議了幾句,到底不合教養。便一齊閉了口,轉而虛浮地贊起唐國公府的作勢氣派。穆清抬頭遠遠掠了幾眼那位高家娘子,生得齊整,容色甚好。想來她心有不甘亦是常理。倘在太平盛世裡即便無情,也許還能勉強過著,眼下的情勢。不若早些離散了,總好過累她全族。

胡亂思忖了一陣。一個小婢女悄悄地進屋,與眾人間尋到她,走到她身邊恭敬地施一禮,小聲道:“夫人有請,請顧娘子隨我來。”穆清瞥了一眼左右,靠近她的女眷自是聽到了竇夫人指名相邀,驚異地看向她。她只當未見,起身撣平了略有褶皺的裙子,低頭隨著小婢女往外走。也不知是哪個認得她的,竊竊地與身邊的人說了,待她行至門口時,已聞得有人細聲說著“餘杭顧”、“杜克明”等話。不經意的抬頭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