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了足足的大半個時辰。”
這一路下來,白筱見古越將她看得極緊,方才有意借小解之名,在樹林裡尋了個大樹,在大樹後面坐著玩了大半個時辰,看他到底有沒有耐心盯著她,結果他硬是在林邊立了大半個時辰,一步不曾離開。
出了樹林,見他明明面有慍意,卻硬是忍著沒向她責問半句。
白筱瞪他,他也看白筱,眼裡盡是戲謔,不禁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你的兵。”
“我到寧肯你是我的兵。”如果她是他的兵,他何需這麼麻煩,帶個女人當真比帶萬人大軍更麻煩。
白筱瞥了眼放在屋角的揹簍,揉了揉眼,裝模作樣的抽了抽鼻子,要哭不哭,看上去象受了千萬委屈委屈般,道:“我冒死幫你麼帶這鬼草出來,你竟這麼對我。”
古越啞然失笑,她不過是帶了那揹簍與容華一起隨車到京裡逛了一圈,哪來什麼冒死一說,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與她相爭,“當真急?”
“當然是真的。”白筱撅嘴賭氣,跟這個莽將軍,實在沒道理可講。
古越笑了笑,模樣竟格外的陽光。
白筱微微失神,他和容華明明一樣的模樣,可是神色間竟全然不同,“喂,你不會跟著我去吧,我真不喜歡一個大男人杵在茅廁門口,我解不出。”
古越嘴角抽了抽,他長年帶兵打仗,滾打在一起的均是些武將,只是喜歡那些將士間的直率,與朝中文官除了朝中大事,平日裡反而分生,只是喜歡白筱這般沒有那些普通皇家女子中的那份矜持,口中卻輕哼了一聲戲道:“你這丫頭皇家禮儀怎麼學的。”
白筱扁嘴回了他一句,“皇家禮節,待人處事,你也是在不怎麼樣。”
古越‘哧’的一聲笑了,“去吧,在這客棧,就算我不跟著你,也不能有誰對你怎麼樣。”
在他們進出這家客棧的時候,暗中跟隨他的鐵騎人嗎早已暗中佈局在這家客棧外。
白筱揚眉,滾下床,出了門,站在門口左右一望,暗吸了口冷氣。
他們進客房時,這層樓還不時有進住宅進出來往,可是這片刻之間,所有門戶閉合,無一人走動。
她屏息細聽,那些閉合的客房中分明有人,卻靜得沒有一點聲音,顯然在他們進客房的這短短時間,整個樓層的客房已換成了古越的手下。
他們雖然入住,卻隨時保持著待命之狀。
如果這樣的話,不是還能否見到玉娥。
溜下樓,朝著樓下茅房方向走去。
進了女廁,直到道最裡間,裡面空無一人,鬼影子也沒見一個,她混不進來在意料之中,仍不免失望。
正要返身向外走,身旁窗外驀然伸出一隻手,將她的衣袖一把拽住。
白筱徒然一驚,依然認出那手臂上衣袖是玉娥說穿,暗鬆了口氣,探身窗外,果然見玉娥兩眼含淚的看著她。
頓時一驚,心怦然亂跳,哆了唇,小聲問道:“嬸嬸,出了什麼事嗎?”
玉娥強忍著淚將她看了看,突然就再窗外向她跪下,磕了個頭。
白筱更是心驚,隔了窗,無法拉她起來,只得要低聲音道:“嬸嬸,有話好說,千萬不要這樣。”
玉娥硬是將頭磕完才站了起來,塞了一個紙團到她手中,“雖然我知道不該,也沒資格求您,但我已經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民婦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公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成全民婦。”
說完轉身離開。
白筱的心一陣緊搐過一陣,兩邊太陽穴跳痛不已,望著玉娥的身影消失在樹蔭後,才尋了間淨手間,縮身進去,眼了門,攤開玉娥塞於她得紙團。
白紙上字跡潦草,墨跡新鮮,尚未乾得透,顯然是方見在堂中見了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