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了客棧,不再出來。我們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覺得不對勁,差了客棧夥計送茶水為由,上去看過,客房裡居然沒人。”
風荻歪坐在鋪了繡蟒厚錦絨闊椅中,手指輕敲扶手,聽完屬下彙報,鳳眸半眯,隱隱透著怒氣,“容華一直沒露面?”
“我們眼都沒眨過,確實沒見他再出過客棧。”侍衛隊長氣不敢出,這麼大個活人,竟生生被盯丟了。
風荻輕敲扶手的手猛的頓住,將扶手握緊,終是上了他的當,將白筱弄出了城。
等他發現的時候,就來個將計就計,將前些日子荒廢了的那處地下室所在地,設好機關,埋伏,放風出去,引容華前往,只要拿下他,便可以和古越交換白筱。
不料明明是要上鉤的魚兒,中途竟又滑了釣子,失了蹤影。
室內靜得可怕,侍衛隊長埋著頭,一聲不敢再吭,過了許久聽他道:“罷了,回京。”
“那容華……”
風荻冷笑,“他這時只怕已經出城了。”再在這兒耗下去,已經沒了意義。
侍衛隊長奇怪道:“難道他不要仙草了?”
風荻搖了搖頭,“容華比狐狸還狡猾,他給我母后治病,已得了一株,夠他用上一年時間。他想要的是仙草的種植方法,不過他既然改變主意,定然有因。你派人暗中查查,仙草種植方法到底有沒有往外洩漏。”
侍衛隊長領命去了。
風荻轉頭向身側窗外,一輪月牙在浮去中隱現,彷彿化成白筱含淚的眼,明明該恨她才對,卻這般放不開,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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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拿筷子戳著飯粒。
古越沉著臉,眉頭擰在一起,“你是打算餓死自已?”
從昨天他上車以來,白筱幾乎沒吃過什麼東西,他知他心情不好,難免胃口不好,那些乾糧,她自然更難下嚥。
今日特意尋了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館子,將她提了下來,炒了幾個小菜,結果她仍只是數著飯粒。
白筱將碗推開,“我不餓,你吃吧。”
古越薄唇抿緊,臉色難看得不是一般二般,驟然起身,將白筱拽了起來,“掌櫃的,給我開間上房,另外幫我送些可口些的飯菜到房裡。”
白筱的手臂被他捏得發痛,緊緊摳著桌緣不肯走,“喂,不趕路了嗎?”
“我可不想你餓死在路上,住一夜,明兒再走。”古越從來不曾和女人同行過,見她如此,甚是頭痛。
“那也得兩間客房。”古越喜怒無常,又狂妄不羈的性子,在街上都敢對她無禮,白筱可不敢與他單獨共處一室。
“哪來這麼多廢話。”分房且能保得她的安全?古越可不願冒這個險,又不便與她爭辯,蹙了蹙眉頭,將她的手扯了下來,也不管館子裡還坐了七八桌用餐的人,將她扛上肩膀,大步朝樓上走。
白筱窘紅了臉,如果此時與他打鬧,只能引來更多的圍觀都,只得將臉藏在臂之間,便求少看些人家的指指點點。
正要轉過樓梯口,覺得一雙滿含憂慮的眼注視著她。
抬頭從指縫中望去,只見角落的桌旁坐了個婦人,那婦人也定眼看著她,然眼裡沒有一絲看熱鬧之意,渾身微微一顫,臉白了下去,那婦人竟然是莫問的母親玉娥。
在她記憶中,玉娥離開‘冷劍閣’已廢除了武功,從來不曾離開那個鎮子,這時突然出現在西越境內,不會沒有原因。
能讓她如此的只能是因為莫問或者莫言。
這兩日,算命先生的話無時無刻不緊揪著她的心,只盼尋得機會打探莫問的訊息。
她試著向他打探莫問的事,結果他向她反問,“那小子有什麼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