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根鬥,得個孩兒,這樣的根鬥讓他栽個,十全八個的,也是求之不得。
古越湊身上前,手肘壓了容華的肩膀,“我說,你這做哥哥的煞不厚道。以我們姜族的習俗,兄弟同娶,妻子生的孩子方不分彼此。你到好,封了我的氣血,不能辦事,自個倒把孩子給搗鼓出來了。”
容華俊臉頓時窘得通紅,那時雖非有意,卻也是禁不自禁,睨了他一眼,將他手肘推開,淡淡的道:“後悔把功力傳給我了?”
古越咬牙,“後悔,後悔的想死。”他嘴裡這麼說,眼裡卻是笑意融融,哪有後悔的樣子,如果那時不這樣,白筱可能就是個死人了,跟鬼成親去嗎?更別說孩子的事了。
沒皮沒臉的又將手臂搭上容華的肩膀,半邊身子也壓了下去,臉上卻是難得的正經,“我們也總算有後了,那老東西如果知道了,還不知要起什麼心呢。”
容華臉色也慢慢沉了下去,“如果知道了,必定又要生出是端。筱筱只怕也是想到了這些,認定我們與他不管有再深的隔閡,終是父子,才死活連我也瞞下。”
古越眸子驀然轉冷,如浸了千年玄冰,“父子……如果她知道他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就不會這麼想了,當年如果不是顧著北朝百姓,我早一掌將他拍死,真是悔不該當初聽你之言,放他一馬。”
容華輕嘆了口氣,“他是不死之身,你殺了他又如何?死的不過是這具肉身,傷他一些元氣。他識得渡魂之術,轉眼又將渡魂到別的肉身上。
到那時,他是人是畜,我們完全能知,反而更難防範,倒不如現在這般,起碼還有個目標可尋。”
古越臉上雖然仍憤憤不平,卻不再駁他。
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
“如果筱筱知道你的手一直覆在她頭頂上,就連鍾堂主都是受你之命,才隨她一同前往關外,會如何?”
“會生氣。”容華睜著眼也能想象得出白筱對他橫眉冷對的樣子,“不過,就算她再生氣,再惱我,也只能如此。做大夫的,只要稍稍做一點手腳,大人和孩子性命都難保,換成其他不相識的人,我如何放心?”
“你就不怕她惱你,帶了孩兒跑路,不再回來見你?”
容華不以為然的拿了古越帶來的奏析來看,“不是有你跟著嗎?這都能讓她跑了,你這些年的行軍打仗也白打了。”
古越嘴角輕輕抽了一下,這女人跟打仗能是一丅碼子事嗎?”但願她別知道。”
容華在京裡與她隔得天遠地遠,就算她生氣發脾氣,也暫時發不到他縣上。
可自己就不同了,他還得隨白筱同行,一旦東窗事發,他就是直接的被牽連者,最先吃苦頭的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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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著被接走的花轎,欣慰中又有些惆悵。
今天是三梅出嫁的日子,同樣也是她啟程前往關外的日子。
三梅雖然只是個丫頭,但對她一直忠心耿耿,這嫁了出去或許便是永別,心裡難免傷懷。
曲崢忙完手邊事務,向她看來,見她望著花轎離開的方向茫然若失。
想著她在輪椅上渡過的童年,後來腿好了,卻又被禁足,榮府”一直都是三梅陪伴身邊,也難怪她不捨得。
心下嘆息,皇家子女本多孤獨,而她被夾在北皇和皇后的爭鬥之間,也就越發的可憐。
眸se微沉,向她走來,到了她身前方停下,靜看了她良久,才道:“公主當真不要曲崢相隨?”
白筱望向門口已經備好的輦車,以賀蘭之意,要曲崢隨她同行,以便有個照應。
然她此去,便不再回來,曲崢獨自回來,如何向賀蘭交待,那且不是平白的害他受到牽連?
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