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負地長長吁了口氣,玉手拍在自個兒飽滿白嫩的胸脯上,笑道:“可把我嚇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那些評委的樣子對二表哥的參會成品很是滿意呢,我看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聽到好訊息了,是罷二表哥?”
羅扇覺得這位表妹的神色不似裝出來的,只怕她只知道白二老爺讓她幫腔的意思,卻並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所以方才白二少爺的馬車出了事她其實是真正的擔心,如今聽聞參會品沒有事,自然也就放下心來了。
只可笑白二老爺了,白白來了這麼一出馬驚車毀的戲碼,反而被白二少爺和表少爺聯手涮了一把,昨兒個這兩人就已經預料到了白二老爺有可能做手腳,雖然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親自來參會,但考慮到路上也許會出什麼狀況,白二少爺就讓表少爺把東西先拿去了他的鋪子裡存放,由他和方琮於今日帶到會場來,不成想這一防範果然起到了作用。
見白二老爺從圍欄邊慢慢踱回座位坐下,拈起茶盅似笑非笑地向白二少爺道:“小曇有智有謀知人善用,能得此成果也是必然的。我聽說上回四全大賽上咱們家力壓黎家挑釁所亮出的三樣新鮮吃食皆是出自小曇身邊的一個丫頭之手,唔,就是她罷?小扇兒?”說著向著角落裡的羅扇一指,白二少爺眉尖不易察覺地皺了一皺,表少爺那廂也沉了臉色。
原本今日白二少爺帶羅扇一起來參會就是怕把她自個兒留在青院恐遭了白二老爺暗算,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白二老爺居然跑來參會了,雙方碰了個正著,躲是沒法兒再躲了,只好隨機應變。白二少爺淡淡道:“不過是坊間謬傳罷了,一個從小生在府裡足不出戶的丫頭哪裡做得出那些東西?她是貼身伺候侄兒的丫頭,有些事偶爾會讓她出面傳話而已。”
表少爺介面笑道:“那些經了幾百張嘴的話二舅您老人家也信?!從前坊間還傳聞大表哥腳踩黑白兩道、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呢,搞得藿城裡眾商家一聽大表哥的名號就嚇得膽顫心驚,實則咱們自個兒不是最清楚大表哥是什麼樣的人麼?把沐曇他們兩個弟弟當心肝兒似的疼著,話都捨不得高聲說,所以說人云亦云的事兒最不可信,二舅您老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一邊說一邊還衝那廂的白大少爺眨眼,白大少爺就咧著嘴呵呵地憨笑。白二老爺伸指向著表少爺一點,笑道:“小階倒真是越來越伶俐了,我總聽人誇你年少有為,還有幾個朋友託我說媒,想把自家閨女嫁與你,怎樣,要不要我幫你搓和搓和?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先告訴我,我也好幫你挑個合心意的。”
表少爺眯眼兒笑道:“您外甥我現在生意才剛起來,一年半載內怕是顧不得成家的事兒,倒是二舅您老得多加把勁兒,給我生幾個小表弟小表妹出來疼才好。”
白二老爺笑道:“你們這幾個小子的終身大事未定,我這個做叔叔做舅舅的也沒別的心思管自個兒屋裡的事。小曇,你這會子可有了心上人麼?我這裡受你嬸嬸所託,可有一門好親事等著給你說呢。”
話音落時旁邊的表妹臉頰就微微地紅了,起身低了頭道:“姨父,表哥,天有些熱,我去洗把臉就來。”說著便滿帶羞意地領了自己的兩個丫頭離席走開了。
羅扇在旁邊聽著這幾個人虛虛實實地閒聊,正覺得沒什麼意思,餘光裡忽地瞥見綠蕉衝她打眼色,便做了個詢問的表情過去,見綠蕉用嘴型向她道:“去解手不?”羅扇找了找感覺,倒真有點兒想去,便將頭一點,綠蕉附耳過去同綠柳說了一聲,羅扇也依樣向青荇打了個招呼,倆人便結伴離了桌旁,四下裡找廁所。
“這舫上人多,我也不敢自己亂跑亂撞,原想叫綠柳一起去的,結果那丫頭怕熱,動不也肯多動,只好來拉你作陪了。”綠蕉用帕子在臉旁扇著風,邊找邊和羅扇道。
“正好我也想去來著,”羅扇眼尖,瞅見西北角處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