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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存在的真實性。維立會(Vril)是一個於戰前柏林秘密成立的組織,類似圖勒教的內部機構。

維立會來自政治家兼作家愛德華·布林沃·李頓(Edward Bulwer Lytton)極富創作力的傳奇式虛構。在1871年出版的《未來的種族[9]》一書中,李頓描繪了一個使人聯想到儒勒·凡爾納和喬納森·斯威夫特式的烏托邦世界:一個地下的完美幸福世界,由一種智慧統治著,光明保管委員會的領袖便是這個智慧的代表。這個“將要到來的種族”(維立雅)耐心等待著那個良辰吉時的降臨,以便來到地面。在這本顛覆維多利亞時代西方文明價值觀,並對其生活方式展開批判的書中,陰謀論者們如同蜜蜂找到了蜜漿。當然,還要不斷加入想象的“蜜糖”,以便嚐起來更有真實的味道。

在巴伐利亞作繭自縛

我們已經看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德國在戰勝者壓力下苟延殘喘、榮耀掃地。悲慘情緒像瘟疫一樣四處散播,復仇的渴望、背叛的恥辱不斷髮酵膨脹。

1913年,為了逃避奧匈帝國的兵役,希特勒賣掉他的畫作,從維也納逃到慕尼黑,重返他必須進行改革的“虛弱的祖國”。回到巴伐利亞的希特勒也和其他德國人一樣,被西部前線深深刺傷。1919年9月,仍在兵役期(1921年3月31日離開部隊)的希特勒加入從屬於國家社會黨的安東·德雷克斯勒的社團。幾個月後,他便成功樹立起自己的權威,取代德雷克斯勒成為領導者。在他的推動下,德國工人的國家社會黨調整結構,很快轉變一個地方政治權力的代表。他的民粹主義、他的激進態度、他的暴力作風,都使他成為令人生畏,具有強大征服力的超級機器。

1922年10月28日,墨索里尼進軍羅馬,令希特勒開始產生控制柏林的願望。1923年11月8日,希特勒和他的朋友們,羅姆、戈林、赫斯、施特萊歇爾……還有年輕的希姆萊(23歲),率領一個百人的納粹衝鋒隊突然闖進慕尼黑一家叫貝格布努凱勒的啤酒館,巴伐利亞政府總理古斯塔夫·馮·卡爾當時正在那裡召開一個要員參加的會議。在武力的脅迫下,希特勒團伙要求與會者任命希特勒為軍隊統帥。戰爭英雄魯頓道夫將軍的隨後到來導致軍事政變的爆發。幾個小時後,馮·卡爾在廣播中宣佈“一個德國國家臨時政府已經組成。”第二天,兩千名支持者歡呼著舉行勝利大遊行,卻最終陷入與警察發生暴力衝突的混亂中,死傷眾多,希特勒和他的支持者們則被監禁。希特勒被判在蘭茨伯格要塞監獄中服刑五年,不過,他只在那裡呆了十四個月。利用這段服刑期,希特勒重新修訂了《我的奮鬥》——一本他對德國未來的宣言。

貝格布努凱勒啤酒館軍事政變成為一個政體建立者的傳說,這其中是否看到光明會的“黑手”?

希特勒,光明會的棋子?

當今觀點普遍認為,希特勒是一個絕對的惡魔、一個肉身的撒旦,一個將精英們為之深受創傷和困擾的戰敗國家置於絕對統治之下的魔鬼,然而卻忘記了去追究德國絕大多數民眾的責任。

德國史學家、納粹問題專家馬丁·布洛沙特(Martin Broszat: 1926—1989)的研究卻從相反的方向證明,希特勒只是一個“軟弱的獨裁者”,一個社會和文化與之匹配的產物,一個在他出現其中的第三帝國曆史上不太重要的演員,實現宏偉藍圖的任務實則為他人所擔當。

希特勒主義研究最重要的史學家之一、英國人安恩·科修(Ian Kershaw:生於1943年)將納粹體制描述為一個個體必須競爭求存的叢林體系,此一必要性引導著希特勒精神的建立和理念的形成。他認為,“希特勒只是一個懶惰的獨裁者”。一個“懶惰的人”,因其權利的威信力,對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