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力不去傷懷他的懷疑,也儘量不去想,她待他之心如此赤誠,卻被如此糟蹋。
“試菜的太監也是貴妃娘娘宮裡的太監,保不準就被貴妃娘娘收買了也說不定。”林楹惜言語犀利,誓必要將矛頭完全指向殘月。
“惜妃妹妹不要說了!”皇后大聲阻止林楹惜,一對美眸噙滿淚水,“姐姐與我情同姐妹。姐姐說過,會像親生母親一樣疼愛興兒,姐姐怎麼會害興兒!興兒也說了,落水一事與姐姐無關。我想……我想這次中毒,也與姐姐無關。”
最後,皇后猶豫的口氣,但還堅定殘月清白,只會顯得皇后善良又無辜。
“皇后姐姐,您太善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貴妃娘娘現在正得寵,懷有龍嗣也是早晚的事,她自然希望將來她生的兒子是太子!太子就是她勃勃野心的絆腳石,當然越早剷除越好。皇后姐姐若失了太子這個兒子,貴妃娘娘再身懷有孕,只怕皇后姐姐失寵之日就在眼前。皇上,貴妃娘娘這一招一石二鳥,果然毒辣。”
林楹惜言辭鏗鏘,就好像早就背好了臺詞,只等搬上臺面表演。
“不會不會……”皇后依舊不住搖頭,還是不相信殘月是兇手,“姐姐昨日還來探望臣妾,還說了很多讓臣妾好生安養的話。臣妾感激不已,對以前之事,愧疚不已,今日才會帶著興兒登門拜訪。”
試菜的太監已被逮了進來,嚇得他渾身戰抖,只差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奴……奴才冤枉……菜都精心試過……都是無……毒的皇上……”試菜太監踐得面色死灰,不住磕頭。
“給朕打。”低狠的聲音,果決冰冷。
試菜的太監被押到院子裡,厚重的板子不管不顧輪下來,聲聲哀鳴聽者都覺得那板子生生打在自己身上的疼。
“啟稟皇上,毒是塗在碗口上。泡了湯汁,溶解了碗口的毒,之後混入米飯。試菜太監查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蓮波恭聲回稟所查結果。
在得知試菜太監的無辜時,那試菜太監已在重刑之下嚥了氣。
“碗口?”皇后怔忪地看向殘月,“姐姐宮裡的餐具,只有姐姐宮裡的人才碰得。”她不敢相信地張大美眸,眼淚止也止不住,“姐姐啊姐姐,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侍奉皇上?自此不分你我,做一對比親姐妹還親的姐妹麼?”
看著皇后自編自演的戲碼,殘月忽覺得自己已置身於漆黑得毫無曙光的深淵,絕望如無形的洪水,鋪天蓋地的向她席捲而來。
“皇上!如此高明的下毒手段,必定預謀已久。”林楹惜繼續落井下石。
殘月真的很想抓住最後的星點希冀,解釋一番,也真的以為只要解釋了,他就會相信她的清白。
“惡毒。”他緊抿的薄唇內,迸出冰冷的字眼。
他那極度嫌惡的口氣,徹底失望的目光,如一根刺深深扎入殘月柔軟的心房。千言萬語都在瞬間化作雲煙散去,只雙唇嗡動了下,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罷了,罷了,他已然不會相信她了。
心冷得讓她哆嗦。
“皇上!”楊晚晴終於看不下去,跪地哀聲訴說,“貴妃娘娘斷然不會下毒毒害太子。她很喜歡小孩,怎會狠心做出如此泯滅人性之事。皇上,您要好好查一查,莫要冤枉了無辜,反倒讓真兇逍遙法外。”
“良妃的意思,朕耳目失聰了?”他凝冰的口氣,駭得楊晚晴心頭一緊。
“臣妾並無此意……”
然而,還不待楊晚晴的話說完,他已不耐煩起身。
“蓮波,命人送太子回宮安養。別讓這個骯髒的地方,沾汙了太子。”他目光嫌惡地掃過臉色蒼白的殘月,丟下一句冰冷的讓殘月差點渾身結冰的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自此,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