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埋伏圈才好。
位宮點點頭,覺得此言有理。正打算不理駮位居的叫囂,下令撤除北路各寨,突然又有訊息傳來,說魏人無數大船溯馬訾水而上,勢如破竹,已然逼近丸都山城了!位宮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彼所乘何舟,多少兵馬,而敢深入我境耶?!”
倘若真等曹真所部跟高句麗大軍接上仗了,魏延再進至丸都山城下,那這仗真是毫無懸念,問題南北兩路魏軍又沒有電話、電報,配合就不可能那麼完美。曹真按照是勳所授的方略,穩妥進軍,不管是復等小年輕如何催促,他總是不把周邊敵人軍民掃蕩一空,便不肯繼續前進。是復後來也急了,說您進軍那麼遲緩,若等水師先抵敵都,咱們得不著功勞還是小事兒,高句麗可以先破南路,再防我北路,逐一擊破,如之奈何?您也未免謹慎過頭了吧!
曹真說了:“此太尉授吾計時,便教不可冒進也。今我緩步而前,後路無憂,即句麗先破南路,再來敵我,亦不致大損。我在北,句麗如背生芒刺,即破南路,亦不敢深追之。無咎獨不慮貿然而前,彼先破我,而再謀南耶?”堅持固有方針,絕對不肯加速。
至於南路,其實夏侯蘭、魏延的行軍速度已經比計劃中要慢了很多了。關鍵就在於風向問題,初始尚有東風,船行無礙,可是隨即就換了西風了,頂頭風再加是逆流而上,船行速度就慢到令人髮指。魏延無奈之下,只得去跟夏侯蘭商議,分派步卒下船去輪番拉縴。問題馬訾水中游多處氾濫,隔絕道路,碰到那些地段,步卒半身沉陷在泥濘裡,一步一滑,就根本拉不動大船呀。
而且所乘大多是海舟,就沒怎麼配備大槳,碰到這些地段,幾乎是一尺一寸硬挪過去的。魏延說這不行,我軍行進須速,才能起到奇襲的作用,倘若也跟北路一般迂緩,真容易被敵人逐一擊破哪。
夏侯蘭說你放下步軍算了,我們往南繞路,說不定還能走得快一些。可是隨即諮詢高句麗嚮導,得知馬訾水南方只有幾條山路勾通東西,而且險要處多築山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夏侯蘭直跺腳,說:“柳毅可惡!若肯發兵北上,與我策應,破寨不難也!”他根本不知道是勳已經給柳毅下了嚴令了,光知道在是勳抵達襄平之前,便有使令傳至樂浪,卻偏偏不見柳毅趕來會合。
商議之間,鄧艾突然站起身來請令,說我計算過了,軍中尚有十三條臨時拘來的小船,行動靈活,配槳齊全,我願意先率三百敢死精兵,乘坐這些小船,搶先北上,以抵丸都山城下。只要咱們的旗號一亮,敵軍必然驚駭,高句麗一定會把主力調過來迎戰。二位將軍身在大船之上,只要善加周旋,可保無虞,而北路曹將軍便可有機會攻下紇升骨城了。即便最終拿下不丸都山城,能夠奪取紇升骨,也不算無功而返吧。
夏侯蘭一瞪雙眼:“士載得無瘋癲乎?”如此懸危之計,虧你怎麼想出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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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自天而降
一則入人之國,境外作戰,雖有高句麗土著做嚮導,也不過簡單明瞭山川形勢而已,對於敵軍的佈置是很難搞清楚的;二則高句麗境內多山,馬訾水沿岸又數處氾濫,夏侯蘭、魏延所部無法把哨探撒出去太遠。故此對於當面敵情,所知甚少,可以說佈滿了戰爭迷霧,即孫吳復生也難以洞察其情也。
所以這會兒的高句麗主力究竟何在呢?是已然盡數北上去迎戰曹真了,還是仍留相當數量拱衛國都呢?夏侯蘭等人並不清楚。本軍水陸相加,略略過萬,而據說高句麗勝兵在三萬以上……眾寡之勢如此懸殊,即便有船隻作為依靠,甲堅兵銳,真要撞見了高句麗主力,亦難有必勝之算。更何況鄧艾想領著十三條小船,三百精兵去打頭陣,那不是主動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