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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一個人把功勞都給攬了下來,他們心裡能痛快嗎?是勳前一世都市小白領的底子擺在那兒,並非打小就文才飛揚,眾星捧月,從而不懂與人相處之道;這一世近乎白手起家,那就更明白必須多栽花、少種刺,才能在亂世中保安身家的道理啦。

就他這麼謹慎,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郭嘉和荀彧,使得他們上回會在曹操面前進言,剝奪了自家的兵權呢。官場之道,如履薄冰,那是一刻也大意不得的啊!

(拔劍擊大荒之卷十一終)(未完待續。。)

第一章、河北愚忠

建安五年秋,曹操渡過黃河,征伐河北,袁紹率領主力退至鄴城西面的汙城,曹軍遂圍鄴。九月將晦,兩軍於修仁鄉內展開激戰,曹操先敗後勝,重創袁軍,俘沮授、斬淳于瓊,並奪得袁紹將旗、傘蓋、大紅披風。七日後,用是勳偽書之計,離間城內人心,審配部將馮禮乃開突門納入曹軍,審榮親執審配,鄴城終陷。

袁紹在修仁之戰前,即遣使召高幹、袁譚來援,自修仁戰敗後,催促日急。他雖然知道兩軍遠途而至,糧秣不足,未必能有多少戰力對敵曹軍,而且那就等於徹底放棄了幷州和青州。然而鄴城危急,雖然明知是飲鴆止渴,卻也不得不為了。

鄴城陷落的時候,袁譚率軍才到平原,聞訊轉道北上,倉惶退入勃海。高幹、郭援則自滏口陘入冀,會合袁紹,放棄汙城,退守邯鄲。

曹操進入鄴城,很快便控制了城內局勢,各將皆俘得袁氏將吏來獻。曹操首先喚入荀諶,當著群僚之面親解綁縛,荀攸、是勳等亦進前見禮,勸說荀諶投降。荀友若喟然而嘆道:“袁將軍不聽沮子輔、田元皓,而用郭公則、審正南,致有此敗,無乃天意乎?雖然,諶今心如死灰,謀盡而智塞,無所用於曹公……”說到這兒,頓了一頓,突然詢問:“沮子輔仍在生否?”

荀攸老實稟報叔父:“子輔歸漢而不降曹,今已押赴許都,請天子責罰矣。我主之意。不忍見其死也。或暫與其一縣之地安置。”伸手一指是勳:“此亦宏輔與子輔商定者也。”

荀諶朝是勳拱了拱手:“宏輔能全子輔性命。諶甚感念。”說著轉向曹操:“吾不敢言歸漢而不降曹也,然亦請曹公解我許都,以與兄弟相見。”

他嘴裡說的兄弟,當然是指尚書令荀彧啦。荀諶又與沮授不同,曹操基於荀彧的關係,即便對方堅決不降,那也肯定不會殺的。於是又勸了幾句,見荀諶心思雖然略略有些活動。但並不肯立刻便低下頭來,因而——罷了,我就先把你送回許都,讓你兄弟來勸你。

荀諶出去以後,許禇帶進來馮禮、審榮,曹操好言撫慰,承諾上奏天子,賜以名爵——就理論上而言,這二位都是袁紹所私署,是沒有正式官職的。

第三夥兒給押進來的。是直接從牢裡逮到的沮鵠和蘇由。這倆面子不夠大,曹操不親解綁縛了。只是隨手一指:“鬆綁。”自有侍衛上來,寬放二人。曹操問你們肯降嗎?蘇由納頭便拜:“由前疑惑,不識明公之威,今願降矣。”曹操說好,暫且下去歇息吧。

那邊沮鵠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冷眼瞧著蘇由出帳,卻不答話。是勳心說你爹是我救下的,那我好人做到底,也來救你一救吧,上前一步,高聲斥道:“卿父已降,卿何不拜?”

沮鵠連連搖頭:“家父心如鐵石,定不降矣,休得詭言相欺。”是勳笑道:“卿父固執,自不降曹,然已歸順朝廷矣,見押解許都,候天子處置。卿今不降,我主必斬,不但父子再無相見之日,便朝廷得此信,亦不肯寬放卿父矣。是乃卿父因卿而死,此豈為人子之道耶?”

沮鵠果然是個孝順孩子,聽了是勳的話,就不禁皺眉沉吟,好半天才問:“家父果然在生否?”是勳點頭:“卿即降,父子可再相見,且卿父必獲朝廷之赦也。”沮鵠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