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少贊同實行文武分治內外分庭計程車子們進入朝堂,引起一片譁然。曾經的老臣們惶惶不安起來,這就像是一場新舊換血。雲澈設立國府,培養人才。只是國府中所學所授不僅僅是從前端臨侯的“以文御武從善如流”的學說,還包括騎射兵法,完全不似單單培養文臣後繼之所。
雲澈的更化之意十分明瞭。
退朝之後當他在宣室殿與凌子悅提起此事時,凌子悅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子悅,你這是怎麼了?”雲澈扣住凌子悅的手腕,凌子悅卻將手收了回去,緊緊蹙起眉頭。
“阿璃,你太心急了!”
“為什麼?”雲澈一副絲毫不擔心的模樣,側臥於案邊,撐著腦袋望著凌子悅,似乎很享受她火急火燎的模樣。
“阿璃,凡是都要循序漸進,你想要大刀闊斧地將這些毫無政事經驗的學子推向朝堂,他們沒有力量沒有背景空有一顆願想之心,強風競折!”
“所以朕才要試一試。”雲澈抿起唇角,目光之中有幾分嘲諷,“朕要看看群臣的反應,看看鎮國公主有多大能耐,朝中有哪些人是她的,她會怎麼做?朕不是應該她這位老前輩好好學一學嗎?”
雲澈淡定地望著凌子悅,手指伸過來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
“啊——原來陛下是在投石問路!”凌子悅恍然大悟。
“你現在才明白啊?不然你以為朕為什麼要將歐陽琉舒安排在都府做一個小小的待詔呢?鎮國公主再怎麼樣也不會想到去為難一個小小的待詔。”雲澈微垂下頭來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朕不瞭解鎮國公主的勢力,她的心勢必還放在成郡國。父皇將雲諶封為郡王遠離國都又將鎮國公主高高供起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防止宮變。而鎮國公主明明知道已經是文武分治的時候卻還守著老祖宗的治國之道,是因為怕一場朝制更化會將她幾十年累積下來的勢力連根拔起,所以她絕對是不肯的。對付她,朕如果直來直往,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雲澈要犧牲的是那些滿懷心願以為可以實現理想抱負的學子們。他們成為雲澈與鎮國公主角逐中的籌碼。
這樣的雲澈是凌子悅從不曾見過的。
哪怕她知道君王所考慮的從不是某一個兩個有學之士的政治前途,為君者的殘忍從來不需要見血。
“也請陛下迎娶雲羽年翁主,早日冊立她為皇后。這樣……無論陛下做了什麼,鎮國公主至少不會……”
這是洛皇后親自要求凌子悅對雲澈所說之事,也是雲澈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別說了。”雲澈沉下嗓音。
“陛下!您到底在堅持什麼?”凌子悅抬起頭來,望進雲澈深不見底的眼中,“有什麼比您的帝位穩固還重要的嗎!”
“你知道朕在堅持什麼。”雲澈的手指緩緩掠過凌子悅的臉頰,似乎要將她感受的清清楚楚,而他的牙關卻緊緊咬起,一字一句從齒縫之中擠出來,“不要再說下去了。沒有誰能傷到朕,而你總能令朕鮮血淋淋。”
凌子悅向後一退,雲澈卻驟然起身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入懷中。
57皇后的位置
“陛……”
雲澈的擰過凌子悅的下巴;炙熱的唇舌接踵而至。
心臟彷彿撞出胸膛;凌子悅未及掙扎便被壓在了地上,後腦落入的卻是雲澈的掌心。他的親吻狂放而暴虐;不加掩飾的報復。
凌子悅不斷蹬踹著,雲澈卻按住了她的膝蓋,陷入她的雙腿間。
“下一次你再說類似的話;朕真的會做。”雲澈的目光嵌入凌子悅的雙眼間。
她第一次感覺到由衷的恐懼。
雲澈將她拉起身來,為她整理凌亂的衣襟帽冠;他的動作輕柔與剛才的狂肆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