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專心的給自己按摩兩條腿,並不多說一個字,只眉頭時而舒展開來時而又皺起,傅城恆雖不能完全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多少也能猜到幾分她是在為自己的腿惋惜心疼,沒準兒還怨上了趙天朗,因在水中握了她的雙手,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要怨子綱,他已經為我們做得夠多!你也不要擔心我的腿,其實我的腿並不若大家想象的那般嚴重,若是早些治療,指不定這會兒早已痊癒了。正是想著我回京後,只怕皇上心裡會有想法,不知道該怎麼安置我,我才和於綱商量好先不治療,同時故意誇大我的腿疾,待回京後一來好叫皇上放心,二來也為之後上表辭官,只保留虛名做鋪墊。”
頓了一頓,又道,“至於小華太醫那番說辭,也是姐夫日前便安排好了的,好叫皇上安心,其實並不是真的就不能治我的腿了,你且放寬心些!”
傅城恆這一席話,尤其是那句,你不要怨子綱,他已經為我們做得夠多”說得孔琉玥一下子紅了臉,滿心羞愧的低下了頭去。是啊,趙天朗已經為他們做得夠多,她不知感恩就算了,反而還輕易就怨上了他,簡直就是忘恩負義不知好歹的典範了。萬幸她終究沒有將這話說出口,眼下也只有她和傅城恆兩個人在,不然她就真是要沒臉見人了!
孔琉玥羞愧了一小會兒,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你說小華太醫那番說辭是姐夫事先便安排好的,姐夫是如何得知你腿疾並不若驛報上所說那般嚴重的?還有皇上那裡,難道姐夫就不擔心此事會走漏了風聲,反而適得其反?”皇上既然已經對晉王起了猜忌之心,十有八九會私下裡安排人監視他,難保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還是這麼聰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要點……傅城恆就忍不住讚賞的看了孔琉玥一眼,才笑道:“我們自然有我們不為人知的訊息渠道,也自有不叫皇上動疑的法子,你只放心罷!如今我既回來了,萬事都有我呢,你不要再操心了,省得勞神費力,於身體無益!”
見他說得篤定,且深知晉王雖無不軌之心,該做的防備還是一樣不少,孔琉玥也就放下心來,有意放鬆一下氣氛,因偏頭以輕快的語氣說道:“那我以後可就真萬事不管,只在你的羽翼下過自己的小日子了哦?”
傅城恆重重點頭:“嗯,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再不叫你擔驚受怕!”玥兒為他受了那麼多苦,流了那麼多淚,以後他絕不會再叫她吃一丁點兒苦,也不會再叫她流一滴傷心的淚!
孔琉玥又給傅城恆按摩了一回腿,其間還有意在幾個關鍵的穴位上用力多按了幾下,才叫人換了乾淨的清水來,服侍他洗第二遍澡。
這一次,也許是沒有了先前的心酸和傷感,也許是沒有了先前的嚴肅和凝重,當孔琉玥柔若無骨的小手再次搓到傅城恆的前胸和旗部時,他自然而然起了反應。
偏乳琉玥一時間並未察覺,還是直到再往下洗,不小心碰到了某個灼熱滾燙的物事,耳邊也隨即傳來了他濁重的喘氣聲時,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方才不小心碰到的硬硬物事是什麼,當即觸電般收回了自己溼淋淋的手,近乎狼狽的扔下一句:“我給你取乾淨衣衫去。”猛地站起來轉身便走。
傅城恆又豈能輕易放她走?正所謂“飽暖思淫慾”,他如今腿腳雖暫時還不便,手卻是一如既往的快,孔琉玥如何逃得脫?只覺眼前一花,人已不受控制的被攬進了一具還帶著水的溫熱懷抱中,身上薄薄的夏衫也很快被浸溼了,粘粘的貼在身上,以致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傅城恆肌膚的溫度。
孔琉玥渾身的血就騰的一下都衝到了腦門上,身上的溫度也猛地升高了好幾度,她不由自主的喘息了一下。
耳邊已傳來傅城恆低啞的聲音,還含著他噴出的灼熱鼻息,讓她直覺的縮緊了脖子,“小壞蛋,點了火就想跑,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說著,已就勢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