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辦法!昨夜是新婚之夜,必須圓房也就罷了,現在房都已經圓過了,她當然不想再勉強自己!
可是,她又不能不讓傅城恆碰她,他已經是她的丈夫,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他雖然於她而言只是個陌生男人,她心裡也只拿他當在他手底下混飯吃的“上司”,然他對她卻有絕對的權利,難道當他有了“性致”時,她還能拒絕反抗不成?
一想到傅城恆極有可能頭天晚上才睡過那幾個妾中的一個,第二天晚上便要自己接班滾床單,她就覺得噁心膈應得不行,這樣等同於“公共廁所”的男人,別說是跟他滾床單了,就是讓她跟他共睡一床甚至是共處一室,她也一定會受不了的,怎麼辦?她又不能不讓傅城恆去睡他那些妾,她根本沒有立場,上司要做什麼,下屬哪裡有質噱的份兒?說不定還會被人說成是“妒婦”,既惹旁人閒話,更惹“上司”厭惡!
真是該死的封建社會,該死的“妻以夫為天”!
不管孔琉玥心裡如何糾結,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只聽得站在門口的藍琴撩起簾子笑道:“三位姨奶奶快請進,夫人該歇中覺了!”
藍琴是她的陪嫁大丫鬟,什麼時候這些撩簾子的差事需要她親自做了?孔琉玥有些疑惑,卻見旁邊謝嬤嬤正衝她擠眉弄眼,便知此事一定是她的手筆了,謝嬤嬤一定是想借藍琴的眉毛鎮一鎮那三個妾,讓她們知道,連身邊隨便一個丫頭都這般漂亮了,更何況作主子的?
便見三個女子魚貫著走了進來。
打頭的是一個生得十分豔麗的女子,梳著斜雲髻,戴了赤金簪子並蜜蠟珠花,上穿暗綠色繡金盞花小襖,下面是蔥黃色百褶裙,打扮得很是華麗。
後面兩個看起來則要顯老相得多,打扮得也很是素淡,一個著靛藍色比甲,一個著秋香色比甲,頭上也分別挽了一個很是老氣的髮髻,只戴了幾支銀釵裝飾,看起來比那些體面些的執事媳婦好不到哪裡去,估計是因為沒有子嗣傍身,傅城恆又大多歇在書房裡,待她們平平的,讓她們沒有底氣之故。
孔琉玥心裡有了底,打頭那個,一定就是那位蔣姨娘了,至於後面那兩個,她一時間倒是有些吃不准誰是劉姨娘,誰是白姨娘。
三人進來乍見藍琴時,眼裡都不約而同閃過了一抹驚豔之色,等到再見到孔琉玥後,眼裡的驚豔之色便更是再也遮掩不住,看來謝嬤嬤這一番安排,還是收到了預期效果的!
孔琉玥雖拿不住除蔣姨娘以外的另兩名女子具體是誰,謝嬤嫉今兒個一上午都待在新房,卻是拿得準的,因指著第二個女子道:“夫人,這位是劉姨娘。”說著示意晚冬拿了個蒲團來。
劉姨娘便忙上前,跪到那個蒲團上,對著孔琉玥磕了個頭,然後接過一旁小丫鬟茶盤裡的茶,雙手舉過頭頂:“夫人,請喝茶。”
孔琉玥接過茶象徵性的抿了一口,賞了一對絞絲麻花的金鐲子。
謝嬤嬤便又指著她後面的那名女子道:“夫人,這位是白姨娘。”
白姨娘如法炮製,也上前敬了茶,得了一對鎏金鑲寶石粒的簪子。
最後謝嬤嬤才指著蔣姨娘道:“夫人,這位是蔣姨娘。”有意將明明是走在最前面的她放在最後介紹,其中的機鋒,稍微聰明點的人都看得出來。
蔣姨娘顯然是“聰明人”,對謝嬤嬤這番做作,雖不敢明著表示不滿,在給孔琉玥敬茶時,卻沒有像前面兩位姨娘那樣稱“夫人”,而是叫的“姐姐”,——依大秦律,只有正正經經聘進門來的良妾,才能叫正室夫人作“姐姐”,蔣姨娘這般稱呼,顯然就是在與謝嬤嬤打擂臺了。
謝嬤嬤沒想到蔣姨娘一個妾室,竟敢在第一次見主母時,便與主母身邊的管事媽媽針鋒相對,不由氣黃了臉,正想開口刺回去,冷不防卻見孔琉玥冷冷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