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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漬,用力呼吸它們。

他洗了個澡,頭髮短,溼,梳子留下的紋路顯見頭皮的白色。

她喝了一大杯水,身體裡涼涼的,風吹進窗戶。

秋天是涼爽的季節。

就此,他們是互不相干的。

很少的話,不打電話,不一起吃飯,各自回家,工作,洗澡,睡覺。

同居以及結婚。

她很努力地在生活,工作,或者結婚。

不探尋他的工作,他的交際,他的心情,他的過往,他的愛情以及那個女友。

當然她也從不訴說自己的這一切,她無話可說。

家裡寬敞,整潔,空蕩和冷清。

冷漠地似生活在同一個魚缸裡的兩條魚,天天見面,互不搭界。

冬天漫漫的似無終結,他們的生活輕輕靜靜,沒有爭吵,也無至深甜蜜,但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即是自己想要的,奮力拼搏的工作,淡然相處的愛人,沒有不適。

五月之後,海羅常常不回家。

她不會打電話問他,他偶的會打電話留言說他在加班,在應酬,終於有一天有一個女子的聲音,終於有一天有一個女子的拜訪,那個姍或者Sun。

出國了一年,男人,金錢,名譽褪盡之後,回頭來找他,而他已為人夫。

女子抬起臉,低下眼睛,看著她,看著房子,傢俱,地板。

一言不發,她又離開了。

海羅回來,她坐在沙發上,抱著臂。

June,我要離開。

因為她?她問他,他低著頭。

我要離開,兩天後。

他直接走進衛生間去洗澡,她看見他手機螢幕上,還在跳動Sun的名字,那個叫姍的女人,模特。

她想她已經不具備去描述一段感情或者愛一個人的能力了,那是少時記憶的缺失導致的後遺症,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是一顆蒼翠而健壯的樹,她一眼就看得出來。所以她靠近他,踮起腳觸碰他,只是像在做自己份內的事一般,如同宿命。

直到那一個女人,直到他說他要離開。她覺得這個遊戲已經在她的掌握之外了,偏離她的意料。

難道說,她應該像煙花一樣,把自己的爛漫給他看,甜言蜜語,熱情,微笑,承諾,或者擁抱。

她想吃掉他們吵鬧的歡笑,想撞碎他們的聲音,一切的聲音。

時間不是問題,時間一直就不是問題,繁重的生活讓你覺得你的人生只是一個個時間點。七點起床,八點出門,九點上班,就算其中你被再多的事耽擱,你也能確保這些點在做什麼,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反正總會到達。

期待,只是多餘,任何的事都會自動到來。

十點,她在自己家門口。

她伸手探探這漆黑的房間,他不是一個害怕黑暗而開啟燈睡覺的男子,她知道,他不害怕黑暗,寂寞,或是失敗,也不會害怕她的離去或者回來,他們日日相處,卻多少不會得知一點秉性呢。

他們都只是人而已。

她也竟忘了。

海羅,海羅。

人去樓空。

明天才是他所說的兩天後吧,他竟食言了,但是她也可以不顧他的感情毅然離家出走,為的就是不想再看見他,他識趣趁早離開,又有何不妥。

有何大驚小怪。

少時失去記憶讓她變得木訥而緩慢,不能細膩去關懷自己或者別人的細微情感,不能做到決絕和極端,盛大與激烈,她只是在走自己的棋子,自己的人生,而沒有把別人放置其中,導致今日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她木然流下淚,此時她似乎真的只能是流淚了,她忽視了自己也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