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家的衣著,穿起來應該不甚顯眼。
可落在別人眼裡,這女子即使荊釵布裙,卻是月籠雙眉,霞蒸兩靨,輕盈綽約不為奇,妙在無心入畫;嫋娜端莊皆可詠,絕非有意成詩,實在不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是以不管老女老幼,凡是看見的,就有偷偷拿眼睛覷她的,有失魂落魄的,更有赤luo裸死盯著她瞧的,不一而足。
第一卷 二三五 傳說中的愛人
二三五 傳說中的愛人
劉穎最先中招,但見他雙目赤紅,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眼眶一般,根本無暇再對泠然怎樣,只是不停地抓著身體各處,不消一會,竟將上衣都抓得敞了開來,心口幾下子就出了血痕。
泠然咯咯笑道:“哎呀大冬天的,漢王的皇太子殿下怎麼也不講究個風儀,你不冷麼?”
劉穎已鱉得氣喘如牛,嘴裡斷斷續續罵著:“你這妖女……我絕不與你干休”可是又耐不住身上的奇癢入骨,猛然撞在一棵落盡了葉子的大樹幹上,將背心抵著樹不停地來回磨蹭。
眾匪徒追著泠然跑了一陣,不消片刻,好像發作得比劉穎更加猛烈,大多數面部表情扭曲,倒在地上到處打滾。
“癢死我了……”
“媽呀這是什麼呀”
“姑奶奶饒命饒命啊可癢死老子了……”
各種髒話伴隨著求饒聲響徹山崗上的小樹林。
泠然哼了一聲,將玉瓶塞好丟進兜裡,心想這個萬蟻鑽心粉果然好用,以前用在貓兒身上,只見它們上躥下跳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受,現下看到土匪們見了鬼一樣的痛苦表情,就明白了。
那個早前在馬車上遇到過的大漢將腦袋在地上猛磕了幾下,額頭上頓時血肉模糊一片,他暫時得以紓解身上的奇癢,撲過來跪在泠然腳邊道:“都是姑娘國色天香,引得我們家大相公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望姑娘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
泠然也不耐煩與他們多做糾纏,看到林子裡的大樹邊上長著許多樹藤,躍過去掏出匕首唰唰削了一大捆丟在土匪們身邊,道:“不用急,這藥啊,不持續使用的話,一時三刻也就自動消散了,便算是給你們的小懲大誡”
說話間,那漢子又癢了起來,不同於別人的是,他滿嘴裡只是告饒,自然把家中老母嬌兒都搬了出來博取同情,還說道:“姑娘一行砍了錦衣衛的千戶……也是跟朝廷對著幹的……莫如,莫如入了我們的夥……我們家石軍師是個極重人才的人……哎呦姑娘……您就是不想跟我們一夥,也犯不著幫著官府啊……”
可惜今時的泠然已不同往日,半點不為所動,冷哼一聲,手上連運巧勁,那些白藤就像有了生命一般,飛過去一一纏住每個人的腳。她尋了一顆大樹,將他們金剛葫蘆娃一般繞著那顆大樹四面的枝椏倒掛了上去。
土匪們更是殺豬般叫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大喊救命。
強盜叫救命,泠然很覺好笑,臨走的時候道:“好吧,姑奶奶就給你們一次機會。這裡也不算太偏僻,你們被人救了也就罷了,要是被人報官抓走,那可不干我的事”
叛逆朝廷的大罪,在大明抓到肯定是要處死,像這一堆人裡頭,既然有自稱是漢王長子的人物,必定還是頭目,桀刑是跑不了的。
是以強盜們聽泠然淡淡的一句話,竟比什麼威脅都管用,儘管癢得鑽心撕肺,再也不敢喊救命,一個個臉憋得通紅,嘴裡哼哼唧唧不斷。
泠然肚子已餓得慌,心想還是下山吃點東西,等入夜了進城打聽打聽,如果劉千斤手底下的人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夜裡就丟個信到衙門裡頭去,送他們上西天得了。如果還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徒,藥性過了之後,也許他們自己也就能自救了。
於是她大踏步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