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說他冷吧,今日幾次惡作劇的行為和她的待遇又不知該怎麼解釋;說他是好人那就更談不上了,回想起他飛起一腳踢向嬌滴滴的嚴思慈時,她就不寒而慄。最終下了個斷語:這是一個喜怒無常、驕奢yin逸的主
原來丫鬟也確實是不好當的,尤其是伺候這個傢伙,從他回到府中開始,自己就一直站著伺候,傍晚只坐了那麼一會就差點被飛戟貫體了……
夜風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洞開的綺窗,泠然站在那兒,目光無意識地隨著飄舞的輕紗簾微微轉動,斜眼見楚玉黑色的絲袍也微微擺動著袍角,猶豫著作為一個丫頭是不是該進屋去拿點什麼給王爺蓋上才算稱職。
剛一走神,室內燭影一動,忽然就多了一個人出來。
此人年約半百,花白的道髻,一身潔白的道袍,身材魁梧,鼻樑直而高,眼神炯炯,看上去極具仙風道骨,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男子。
泠然見多了怪事,也不驚訝,心想這人穿著道袍,說不定是楚玉的同門之類。
誰知那老者見了她,竟燦然一笑道:“玉娃媳婦兒,我來了。”原來就是那個兩次嚇得她半死的老怪物,不知為什麼今夜看起來神清氣爽,不見一絲瘋態。
泠然被他這個古怪的稱呼搞得哭笑不得,嗔道:“你瞎說什麼呢?”
第一卷 七三 老少鬥
七三 老少鬥
老道士笑嘻嘻道:“這是玉娃自己說的,你要不是她的媳婦兒,就跟我回門去。”
楚玉睜開眼,懶洋洋地道:“師父,你就別指望帶走她了,不是我的女人,能在我房裡麼?”
那老道士瞪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跟你來搶人的,急什麼?”
泠然看出這個道士有點孩子心性,忙上前請他坐下,倒了一杯熱茶捧上,“道長,您請喝茶。”
老道士笑起來:“丫頭真乖。”他嚅嚅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前兩次,正巧貧道病症發作,嚇壞你了吧?”
泠然其實早就沒半點氣了,聽他說的真誠,連連搖頭。
“那麼……丫頭可願意再唱歌給我聽?”老道士居然一臉討好的笑容。
泠然覺得有些奇怪,看來楚玉這個師父不僅會間歇性發作羊癲瘋,還是個樂痴。她看了看窗前那架古琴,道:“道長音樂造詣極高,昨天晚上奴婢唱過一遍的歌您就記住了不如奴婢再為你哼一個調子,你彈出來,奴婢來唱,豈不好聽?”
“好主意。”老道士撫掌而起,大為興奮,“你也別再奴婢奴婢的了,你會唱那麼多歌,我還想拜你為師呢”
泠然一聽,眼睛就亮了,心想這個道士看來並不計較那些繁文縟節,他可是楚玉的長輩,若是騙得他拜自己為師,那就好玩了。想到這裡,趕忙絞盡腦汁,思索哪一隻歌更符合這個時節。稍一思索也就有了,遂哼了一首老歌《八月桂花香》的調子。
老道士十分欣喜,調了幾個音後,彈出來竟就一調不差了。
“我們開始吧,就不知小丫頭唱的詞是不是又很奇特古怪。”
叮叮咚咚的前奏過後,泠然輕啟嘴唇,悠然之詞如珠滾玉盤一般流瀉了出來。
楚玉本來還在譏誚的看著泠然,斷定她是唱不出新歌來了,這時靜靜地躺在那兒,聽她柔柔地唱出“人隨風過,自在花開花又落,不管世間滄桑如何”之際,心中一片寧靜,所有的煩惱一掃而空。偷眼打量她,只見俏生生活靈靈一個小美人兒沉醉在晚風之中,那薔薇色的嘴唇輕輕開合,令人不由得生出想一親芳澤的念頭。
泠然一則有心賣弄,二則這老道士的琴技也確實叫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隨時還變化出一些伴奏的調子來,讓她唱得有如行雲流水,身心舒暢。
一曲既畢,老道士雙手按弦似有所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