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才不會種。”
“多謝俏兒妹妹為我開脫。”李雩澤笑道。
許俏君彎眉一笑,問道:“鳳九哥,這裡留白,可是為寫詩?”
“是的。”李雩澤提筆,在紙寫了一首題詩:卷籜正離披,新枝復蒙密。翛翛月下聞,褭褭林際出。豈獨對芳菲,終年色如一。
題完詩,李雩澤取出私章和印泥,端端正正蓋在了畫紙上,留下一個鮮紅兩個篆體字。
“這印章是鳳九哥自己刻的嗎?”許俏君笑問道。
“不是,這閒章是晞知兄給我刻的。”李雩澤笑,“瞧,我還不會雕刻,其實有很多事我都不會做。”
“鳳九哥已經很厲害了,要是什麼都會,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許俏君嬌嗔地笑道。
“也只有俏兒妹妹覺得我厲害。”李雩澤道。
“誰說的,全村的人都鳳九哥為榮呢。”許俏君認真地道。
李雩澤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我們去洗毛筆吧。”
兄妹倆出了書室,去後院洗乾淨毛筆,許俏君帶著墨竹圖和那盒藥膏,告辭回家。
許俏君回到家中,發現家裡來客人了。來得是周昌修的父周老大、母親周楊氏、周秀秀和周昌修一起來許家了,來和許家商量周昌修和許伊兒成親的吉日的。
許俏君去南屋放好畫和藥膏後,進了灶房,見燒水的是許佳兒,“大姐在裡面?”
“怎麼可能?大姐害羞,躲到房裡去了。”許佳兒提壺泡茶。
許俏君笑,“我送茶水進去。”
“小心些,別燙著。”許佳兒小心地把木托盤遞給她。
許俏君藉著茶水進屋,就留了下來。
兩家人已說完客套話了,周老大從懷裡掏出張對摺的紅紙,雙手遞給許順成,“親家爺,親家娘,這是我們請先生根據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挑選出來的吉日,請兩位看看。”
許順成笑著雙手接過紅紙,開啟一看,上面寫著三個日期,九月十二寅時吉、卯時吉、十月初十卯時吉、十月二十六寅時吉。許順成看罷,把紅紙遞魯春嬌。
魯春嬌看了,又把紅紙遞還給許順成,有許順成在,這種大事,她沒有作主的份。許順成沉吟片刻,笑問道:“親家爺,親家娘,這親迎的吉日定十月初十可好?”
周老大和周楊氏一開始也選得是這天,自然無有異議。親迎的吉日定好了,兩家人接著商量迎親和送親的事。許家這邊送親的長輩是許伊兒的大舅魯春耕夫婦,周家那邊迎親的是周老二夫婦。
事情商量完後,周家人就留下來吃了頓午飯。許伊兒臉上的紅暈,到周家人離開後,才慢慢褪去。
“大姐,你還有七個月就要出嫁了,高興吧?”許佳兒擠眉弄眼,一臉壞笑地去逗許伊兒。
許伊兒羞惱地伸手去擰許佳兒的嘴。
許佳兒笑著跑開,卻不想一頭撞在了送客出門,返回來的魯春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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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李雩澤寫的策論是摘取了明朝成化年間張升殿試對策卷中的。詩出自唐戴叔倫的《竹》。
第七十四章 遣回孃家
“啪”魯春嬌抬手給了她巴掌,罵道:“眼睛瞎嘎了?想撞死人啊?”
許佳兒摸著臉,低著頭退開。
許伊兒和許俏君臉上的笑意,褪得乾乾淨淨。
這一年多,因為許順成一直在家中,姐妹仨已經許久沒有捱過魯春嬌的打罵。今天許佳兒一頭撞了上來,魯春嬌被撞痛了,壓抑住的邪火就往外冒,借鼻子發血,厲聲罵道:“你們以為你們還小是不是啊?這麼大的人,沒臉沒臊的在院子裡打打鬧鬧的,想要幹什麼?拆房子啊?造反啊?別吃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