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言殳很驚訝,但還是馬上反應過來,“謝謝。”
“但是必須在今天之內。”
“好。”
路修遠離開之後,言殳進門。
“二哥,剛剛館長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言辭坐在沙發上,背彎著,整個人頹然不堪。
言殳在他旁邊坐下,“二哥,這些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言辭把頭轉向另一邊。
言殳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自己一個人承擔了很多東西,可是每次我想問你的時候,你總是把我拒之門外,以前就是這樣。這段時間,你願意跟我講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有多高興。二哥,我……”
“言殳。”
言辭叫他的名字,言殳的聲音戛然而止。
“真的都是些破事。館長他是個預言師,之前魔類統領出身的時候,是他預言了我的存在,這才讓靈法師們有機會可以封印統領。他今天說的很明白,他現在知道大陸上還有另外一個預言師團隊,那些預言師現在要來找我。”
“預言師不是滅族了嗎?”
“你覺得有這樣的絕對嗎?說滅了族難道一個倖存者都沒有嗎?”
言殳發誓,這段時間他知道的秘密比他之前二十二年的時間知道的秘密都多了,“他們那些預言師找你幹什麼?”
“你以為館長為什麼要和我說魔冠的事情?”
言殳的眼睛一下睜大,“難道他們要讓你進入魔界?不,我不允許。”
“沒什麼不允許的。”
“但是……為什麼?他們憑什麼認為你能進魔界?”
“因為我對魔類沒有敵意。因為之前的經歷……我甚至對魔類是有好感的,更別說有敵意了。”
言辭恍然大悟。
但他馬上就搖頭,“不,二哥,你不要答應。那裡面危險重重,誰說沒有敵意就能進去的?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是拿生命在做賭注啊!”
言辭語氣很平靜,“你以為有我選擇的權利嗎?”
言殳說不出話了。
“你也知道,被高層找上,威逼利誘,他總會讓你去做的。我現在要想的是,在他們找我之前,我還有多少時間。”
“你不答應不就是了嗎?!”言殳有些激動,帶上了一些沒有邏輯的無理取鬧。
“言殳,我們必須承認的。他們肯定把各種國家大義擺在你前面,然後是你家族的利益,如果再不答應,就讓家族身敗名裂之類。我一個人無所謂,可是……我不能讓家裡人出任何事。”
言殳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一下子,力氣好像被抽空般,他倒在沙發上。
“言殳,不管怎樣,你知道這些事情就好。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不要和父母說。”言辭嘆了一聲,“那就把這最後的幾天當做世界末日唄。沒什麼,反正總是要死的。只是……”言辭突然想起花連神,“我對不起花連神。我給他的幸福……太少太少。”
言殳突然感覺嗓子有些發癢,眼眶有些發熱。
“珍惜接下來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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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辭不知道那些人會什麼時候來,所以把每天都當做末日。
他回家,在家裡睡。突然覺得母親的廚藝非常好。
和父親交談,感謝他的養育之恩。
去言時和張靜家吃飯,終於對言時敞開心扉,放下心來,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言時在前跑,他在後面追逐,兩兄弟無憂無慮的時光。
言殳……早已是明白他的一切。只需一個眼神,就算是最後的告別。
他去見代與非和舒同或。代與非算是忘年交,兩人喝了一點茶,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