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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瓜子臉
果不其然,魚鷹這麼一叫,玲玲似乎十分難受似的,在原地翻來覆去的打滾,兩隻手亂抓自己的頭髮,剎那間已是披頭散髮。
不過最終她還是被惹怒了,一把抓住一隻魚鷹,狠狠朝船板上摔去。
玲玲的力氣超乎我的想象,這麼一下那魚鷹直接被摔的奄奄一息,失去了飛行能力。我心中一陣生疼,不過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讓魚鷹替我暫時抵擋一會兒了。
我哆哆嗦嗦的翻著《行江要術》,很快就找到了玲玲現在所處的症狀,原來她是中了氼(ni)毒。
通常來說,被江中邪物所強行交配的東西,就會沾染氼毒,一旦這東西再被人吃了,人也會中毒。
中氼毒的人,其實和鬼上身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鬼上身是被鬼控制身子,而氼毒卻是真正的中毒,中毒的人往往會丟魂,進而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
而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在幻覺下產生的反應。
真不知道此刻玲玲究竟陷入了怎樣的環境之中,我必須儘快行動,把玲玲給救出來。
按《行江之術》上的說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玲玲‘喊魂’,說一些玲玲比較喜歡聽的話,將玲玲的魂魄給叫醒。
事不宜遲,說做就做。我立馬咳嗽一聲,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配合著長江號子,開唱起來,同時用竹篙有節奏的敲打著船隻。
我從小時候唱起,唱那時候我們天真無邪,每天自由自在的玩耍,那條熟悉的大江,那熟悉的巫山。
然後我們長大,一塊河水之中嬉戲……
而隨著我長江號子的震懾作用,玲玲逐漸聽得入神,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臉色逐漸好轉,眼球也不再凸起。
看這模樣,應該是喊魂成功了吧?
隨著她最後睜開眼虛弱的喊了一聲“九哥哥”,便暈在船頭不省人事了。
我心疼的把玲玲抱起來,給她簡單包紮了一下手指,然後放進了船艙。過了大概幾分鐘之後,玲玲的身體才終於開始回暖,神色也恢復了正常,我鬆了口氣。
玲玲睜開眼,默默地看著我落淚:“九哥哥,我剛才看見我媽了。”
我笑著拍了拍玲玲肩膀:“玲玲,剛才你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趕緊休息吧,我給你看更。”
“哥,我發現我有些害怕這條長江了。”玲玲說道:“它現在為什麼變得這麼殘忍?”
是啊,我覺得用殘忍來形容長江,的確一點都不為過。
這條生養我們的母親河,哺育了我們祖祖輩輩,繁衍了我們的生命,帶來了生命的生機勃勃。
可是現在,長江卻殘忍的將一條條生命奪走,只留給我們無盡痛苦……這不是殘忍是什麼?
我望著黑沉沉的江面,心中感慨萬千。
我在船艙裡掛上一盞煤油燈,玲玲柔軟的身子躺在我的懷中,別看玲玲比我小,但實際上卻發育成了一個小大人,尤其是身上一股奶香味,更是讓人沉醉。
情竇初開的我們,若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雖然以前一直都把玲玲當妹妹來看待,但畢竟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子,所以……
我儘量剋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但男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剋制住的。
沒辦法,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只好去想爺爺的事,我從匣子裡掏出那張黑白照片,仔細的盯著照片看。
爺爺和那名胸口插鋼筆中山裝男人,不拘言笑,而在他們身後則是爺爺的那艘舢板船,浮子廟的背景,還是清晰可見的。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到底是誰在給他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