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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倒衝回腦袋裡,她憋紅著小臉,呼吸也有些微的困難。也許是腦充血導致她思維變得遲鈍了,也許是剛睡醒以至於對如今的狀況仍舊懵懵懂懂。劫持她的人猛抽著手中的馬鞭,將身下的馬趕得猶如疾風一般。而她就如同一個麻袋一樣被人扛著,不,確切的來說,她就是個麻袋。除了腦袋露在外頭被凌冽的夜風吹得生疼之外,她整個都被裝在了麻袋裡被人扛著帶走了。

唐糖繼續眨巴著眼睛,她不解,用麻袋裝人是再普通不過的綁架戲碼,只不過,但凡都是從頭套到腳,有誰見過是從腳開始往上套,還把人質的頭露在外頭的?姑且算是為了不讓她悶死的好意吧,難道他們就單單忘了把腦充血這件事考慮進去了嗎。

“我……我要腦、腦充血了。”憋足一口氣,唐糖勉強咬牙,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抗議。只可惜這般微不足道的抗議皆淹沒在呼嘯的風聲中,幾不可聞。

又許是劫持她的人聽力尤佳,唐糖甫一說完,那裝著她的麻袋便被人一個大力倒提著甩在了馬背上。直摔得唐糖眼冒金星,五臟六腑猶如像被擠壓著般疼痛,卻被先前的姿勢好了很多。

唐糖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身子,抬頭才發現,在草原上,若無星光,夜晚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今夜恰巧還有一絲星光,她才得以瞧見,除了顛著自己的馬之外,在她的前前後後竟還有不下十匹馬,那些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誰也沒有說話,但都在瘋狂的抽打著馬兒,催著它們加速向前跑。

唐糖不再掙扎,她垂眸開始思考著這件事的始末。幾日前,她隱約聽到君落月與她提過,這幾日便要有異變,今晚臨睡前,整個軍營都無異狀,她甚至可以說是睡得香甜。豈料,被吵醒的時候已經被陌生人裝在麻袋裡帶走了。

會是什麼人……她來這裡不過一年的時間,結識的人也僅限於君落月身邊的人,有他護著自己,又有誰敢在他面前作怪。若要說古怪,最古怪的應是她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顏絮兒的身份了吧。緣何會認識大理國的兩位皇子,緣何會成為遊絲閣的賣藝琴女,緣何會為了李修瘋癲至斯,又是何德何能得當世幾大響噹噹人物的青睞與重視。她自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魅力,她也有直覺相信,謎底怕是離她也不遠了。

如此一來,她倒是定了心,趴在馬背上被顛得難受,她也只得忍了。待一陣比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她終是因過於疲憊而再次睡了過去。既來之則安之,劫她的人既然沒有在一開始便殺了她,相信以後也定不會輕易起殺意。

再次睜眼時,唐糖已經躺在了一輛馬車之內,手腳皆被人用麻繩捆了個結實,馬車內還堆放著許多看似貴重的貨物,也不知都是些什麼。

她抬了抬自己的胳膊,發覺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般,四肢軟綿無力不說,竟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才動了一下便氣喘如牛,大汗淋漓。她料定自己是被人下了藥,也不敢再妄動,只是靜靜的讓馬車載著她往不知名的方向行進,並且用肚子飢餓的程度推算著自己被劫了多久。

大約又過了半天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從車內鑽進一個蒙面黑衣人,瞧也不瞧她一眼便提著水袋,硬是掐著她的下巴掰開她的嘴,把那一袋微帶甘甜的水灌進了她的嘴裡。火辣辣的喉嚨頓時被潤得清涼一片,緩了疼痛。甫一喝完,也不待她喘口氣,一塊乾巴巴的饃便被粗魯的塞進了嘴裡。

唐糖被噎得直咳,眼瞧著眼淚都飆出來了,那蒙面人愣是不見一絲憐香惜玉的情懷,喂水餵食一完畢便冷冷的退了出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唐糖勉強將嘴裡的饃吞嚥而下,又舔了舔仍顯乾裂的唇,死死地盯著馬車簾子,心裡腹謗不已。幸而她也知掙扎無用,不如多儲存體力。除了每日都有人替她喂吃的保證她不會餓死外,要方便的時候他們還是仁慈的解了縛在她手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