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抿的薄唇上很是主動的印上一吻,風情無限的嫵媚一笑,水眸輕眨道:“相公,用一首詞換得價比城池的鮫綃龍紗,糖糖倒是覺得這筆生意只賺不虧呢。呵呵,若是以後與相公做生意的人都能像左老、亦或是躲在暗處的那位公子一般好話說,那便是我們的幸了。”
這是唐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喚他相公,也是第一次主動對他表達親暱,而且他也明白,聰明如她,已是給了他一臺階下,若是不順著走,反倒顯得他小雞肚腸。如此一想,餘清風登時揚起一笑,斂了怒氣和殺意,寵溺的親了親唐糖小巧的鼻尖,道:“好,既然娘子不介意,為夫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娘子便委屈下,將那首詞念給左老,以後那位不肯輕易現身的公子聽吧。”
唐糖連忙點了點頭,將那首釵頭鳳原原本本的唸了出來。
左逍本就是文武皆通,聽後立時便驚喜的瞪大了雙眼,反覆品味了好幾遍,連聲道好,卻也無不疑惑的詢問道:“真是首難得的好詞,賢侄能娶到夫人這樣的才女,連老朽也不得不佩服賢侄的好眼光了。只是老朽見夫人與賢侄琴瑟和諧,然這首詞說的卻是那相知不能相守的苦命鴛鴦,莫不是兩位之前……”
“左老,內人最喜聽那些坊間的傳說,久而久之,便也頗為那些有情人感動,這才有此之作。”餘清風圓謊圓得連眼睛都不見眨一下,甚至不給唐糖親口解釋的機會。
唐糖只能在心中對陸游大詞人默唸了好幾遍對不起,以期能減淡她明著抄襲的罪惡感。
“原來如此,夫人的才情,老朽佩服啊。”左逍笑著撫了撫他的花白鬍子,隨即轉頭對身旁的小廝說道:“去把餘公子要的鮫綃龍紗拿來。”
不多時,那匹傳說中的鮫綃龍紗便呈了上來。白勝雪,輕若羽,世間怕是再無比這更奪目的上等衣料了。
左逍頗為歉意的看著餘清風道:“清風賢侄,這次的鮫綃龍紗量極少,在老朽看來,頂多只能做成一件衣服,價錢自然會替賢侄算便宜點的。”
“左老能讓價,清風自是感激不盡了。況這匹鮫綃龍紗本就是清風拿來送人的,一件足矣。”跟隨一旁的賜福連忙手腳麻利的遞上了一裝滿銀票的木匣,又順手接過那小廝遞來的鮫綃龍紗,在外面包裹了三層絲綢布,這才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
餘清風微微一笑,抱著懷裡唐糖起了身,頷首道:“左老,合作愉快,清風還會來拜訪的。”說完,他便帶著下人隨從,先一步離開了廳堂。
遙遙,左逍還能聽到餘清風懷中那美貌女子的嬌嗔聲:“放我下來,我又不是不會走路。”
“可為夫就喜歡抱著娘子走。”
左逍輕笑著搖了搖頭,負手離開了廳堂。無論是餘清風還是那位公子,亦或是這世上無數的傑出後輩,他這曾經威風凜凜叱詫戰場的大將軍,如今怕是也只能將舞臺讓給這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後起之秀了。當初,他受那兩位大人之命,辭官遷居於此,竟真將大理國的大半生意握在了自己手中,足見他們眼光之獨到。誰又能料到,在這四國鼎立的形勢背後,一手操控全域性的竟是那兩位,不要至高無上的地位、不要富可敵國的錢財,卻比任何人都來得尊貴無比,連他也不得不折服。
另一廂,在後廳小憩的白衣男子,正是那用一匹鮫綃龍紗換得唐糖一首釵頭鳳的人。只可惜皇帝不急太監急,男子還未道可惜,他身後的書童已是沉不住氣了:“公子,你連鮫綃龍紗都讓出來,我們這次來大理國,豈不是白跑一趟,回頭怎麼和老夫人交代!”
“丹落,我倒是沒覺得白跑一趟,不過一樣死物,卻換得佳人傾城一笑,不是很值嗎?丹落,你且記得,公子縱然擁有財富無數,但這世上到底還是有用更多的錢也買不到的人或物。”白衣男子溫和的笑了笑。桌上攤放著文房四寶,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