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那之後,更是日日夜夜地伴在她身邊,歡喜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糖只知,當她睡飽了睜開眼時,自己仍被餘清風好好的抱在懷裡,而周圍的景緻卻從馬車內移至了一個不知名的待客廳堂。廳堂內,小廝侍女分列兩旁,一主人模樣的老者身著華服坐於主位,只是看向唐糖與餘清風二人時,那笑容卻明顯的帶著幾分尷尬之色。
廳堂內鴉雀無聲,唐糖左看看右瞧瞧,這才悄悄的向身後的餘清風靠了靠,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裡是哪裡?”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餘清風不似唐糖這麼小心掩飾,很是大方的回答道。倒不如說,在這安靜得連針落聲都能聽見的廳堂,再小聲也不過是掩耳盜鈴。
“啊,我記起來了,鮫綃!‘淚痕紅浥鮫綃透’的鮫綃。”唐糖輕呼著,隨即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立刻捂嘴噤聲,頗有些羞赧的眨了眨眼。
就在此時,那作為主人家的華服老者輕咳了兩聲,看著唐糖微笑道:“夫人這句‘淚痕紅浥鮫綃透’頗佳,不知可還有完整的前後句供老朽洗耳恭聽?”
唐糖正想點頭,卻被餘清風阻了去,但見他勾唇一笑,不似往日的溫柔妖冶,反透著絲絲冷漠絲絲寒意。“若是左老想聽內人將此詞唸完,不如等這筆交易結束之時如何?”
原來眼前這位被餘清風稱作左老的老者正是大理國前任大將軍左逍,自從卸甲歸田後,便帶著少數忠心耿耿的部下,一起在雲龍城靠大海為生做起了生意,其中被稱為海中珍寶的鮫綃龍紗便是由他一手壟斷的。因鮫綃龍紗的數量極少,價格甚至能與一座城池媲美,左逍的家底自然一年比一年富庶,而大理國國庫內一半的錢財怕也是來自他的捐贈。
左逍見餘清風絲毫不肯讓步,甚至頗有些不買到此次的鮫綃龍紗便呆在他府上不走的無賴打算。然,大將軍到底是大將軍,人雖垂暮,氣勢猶在:“清風賢侄,老朽向來是講信用之人,既然那位公子早於清風賢侄定下了此次的鮫綃龍紗,老朽便沒有理由將之轉讓與你了。”
“左老,清風與那位公子也有過一面之緣,此事我自會遣人與他說去,斷不會讓人怪責到左老您頭上來。”餘清風噙笑而道,笑容中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
左逍見勸不動餘清風,思量了片刻,終是開口道:“不瞞賢侄,那位公子此刻正在我府中做客。”
“左老,那敢情好,清風便親自見他一見罷。”
只是,餘清風話音剛落,一小廝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隨即附於左逍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那小廝才一說完,左逍原本微皺的粗眉也舒展了,笑容也輕鬆了不少。他將那傳話的小廝遣了後,頗為高興的對餘清風道:“清風賢侄,這事好辦吶。剛剛那位公子傳話來說,鮫綃龍紗他可以讓與賢侄你,不過條件便是,請夫人將先前那首詞完完整整的念一遍,不知賢侄與夫人意下如何?”
豈料,相較於左逍的興致勃勃,餘清風卻瞬間冷了臉。憑著多年軍人的直覺,左逍確確實實感到了餘清風周身散發出的不悅,帶著令面對成千上萬的敵軍都毫無畏懼的他也微微心驚的濃重殺意。
“賢侄這是做什麼?”左逍挑了挑眉,隨即也沉下了臉來。
“那位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人之美,清風只是略感自己的無能罷了。”而這只是託辭而已,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卻是不想與人分享,不僅僅是唐糖本人,甚至包括她的一切。以至於當他人提出這一條件來禮讓鮫綃龍紗時,他更是不顧撕破臉皮的尷尬,往日的平靜早被拋之了腦後。
而不止是左逍,連唐糖也生生感應到了自她身後傳遞而來的寒意,雖不是衝著她的,卻也讓她禁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她看了看氣氛頗僵的兩人,心中微微嘆氣,隨即側過頭去,在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