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大斜坡,傾斜不超過二十度,全是雪,沒有什麼特別的難度。
等姑娘們下車都換好裝備,伍文定才把繩子挨個拴在姑娘們的腰上,每隔七八米一隻蚱螞紮在一根繩上,孫琴第一,陶雅玲第二,徐妃青第三,米瑪熟悉狀況在最後壓陣。
伍文定還從箱子裡翻了五個摩托羅拉彩色小對講機出來,一人一個,開啟電源掛肩膀上。
孫琴喜歡:“我這個是紅色……”
陶雅玲計較:“為什麼我是藍色?”
米瑪笑:“我是黃色。”
徐妃青有疑問:“顏色有代表什麼?”她是綠色。
伍文定翻白眼:“注意力不應該是在冰川上嗎?要爬雪山了,你們稍微嚴肅點好不好?”
哦,對的,要爬山,姑娘們吐舌頭回歸串成一串的狀態。
伍文定慎重:“待會我在前面走,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通知我,高原不能開玩笑的。”
米瑪挑戰領導權:“囉裡囉嗦,你信不信我啥都不要馬上跑上去又跑下來?”一臉看伍文定膽小鬼土包子的表情。
伍文定恨恨咬牙:“你這個旱鴨子,下次去水邊我看你怎麼橫……”
陶雅玲打圓場:“好了好了,聽老伍的,我們多數人沒經驗嘛。”
孫琴裝嚴肅:“要爬山呢,你們新婚兩口子吵什麼吵?”
咦,也對,才結婚哦,米瑪又吐舌頭,跑最後吊著去了。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開始往上走,繩子繃緊了,孫琴才開始動,接著後面三位依次上路。
慢慢走進雪原裡面感受就不一樣了,周圍到處都是白色一片,那種被包圍的渺小感逐漸加深。特別是在這種沒有參照物的環境下,好像和周圍的距離都變得模糊不清。
腳下的雪其實不算深,踩下去也就十來厘米以下,下面都是堅硬的冰雪,走起來咯吱咯吱作響。
徐妃青的聲音不停出現在每隻對講機裡:“好多雪……”“我要堆個雪人……”“能不能解開繩子讓我去雪地裡打個滾?”……
孫琴鄙夷:“這孩子就沒見過……”想起來確實沒見過。
陶雅玲岔開:“這點雪堆不起雪人吧?”
伍文定告誡:“這時少說話,免得氣力不支,很容易加深高反症狀的。”
米瑪忍不住:“早說該用樹枝做個雪耙子的,待會我們從上面滑下來,好玩得很。”
孫琴埋怨:“早點你不說,還可以讓伍文定把我們拖上山嘛。”
徐妃青捨不得:“他不能太累了。”
伍文定反省:“這個提議不錯,下次,我想想怎麼搞個東西拖你們。”
陶雅玲批評:“就是來體驗的,你搞那麼多,我們還不如去玩狗拉雪橇。”
對講機裡有偷偷的笑聲,這種無聊按著單通道按鈕笑的事情只有孫琴會做。
確實不算太遠,花了大半個小時,五個人都上了斜坡頂,原來另一面就是高山山頂,站在這裡還真有攀登高峰到了峰頂的感覺。
伍文定對孫琴笑:“是不是也滿足了你登頂的願望?雖然沒有直升機那麼簡單。”
孫琴過來抱著親他一下,兩人都覺得對方嘴唇很冷。
徐妃青真在雪地裡翻來覆去的打滾。
陶雅玲蹲下來捧起雪,拿舌頭去沾一點。
伍文定放下自己的揹包,支開三腳架:“我們一起拍照留念。”
米瑪和陶子中間,孫琴和徐妃青離兩邊,伍文定按動快門,跑到姑娘們身後,展開雙臂摟住孫琴徐妃青的肩膀,把自己的頭放在米瑪和陶雅玲之間,咔嚓。
很漂亮,身穿一身鵝黃色羽絨服的孫琴和一身紅黑色羽絨服的米瑪在兩邊,中間是天藍色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