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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無奈,更感到今生自己的無能與無助,內心對自己的失望在一剎那間升級成絕望,使他雙腿難以站立,緩緩跌坐在地上,那無力感讓他的身體異常沉重,手足冰涼,意識漸漸遲鈍。

哎,他這種無法控制的意識薄弱,正是他另一個似夢非夢的世界出現的前兆,往往臨界在這個狀態時,他從來都是控制不住地自動陷入。

那內心深處一個莫名的念頭起來,引發眼前整個世界出現模糊感、幻夢感、不真實感,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的感知全在急速轉變。這回的轉變沒有前一次那麼痛,只是覺得整個身體震動得厲害,他癱坐在地上,喃喃地對特斯拉道:“特老大,我……我那個夢又要來了……。”

話未說完,眼前亂七八糟的畫面早已經被打亂、粉碎、毀滅,而重新組合出現的,正是他所謂夢中的世界。此時的他正處在當時冰藍和飛珠所佈的陣中,尚未啟動。

他正在疑惑,忽聽到陣外飛珠在叫道:“喂,小貓,你在猶豫啥?傻坐了這麼久,還沒啟動,我們可沒你那麼多時間,我們還得趕著去做下一筆生意吶!”

冰藍一手託著下巴,轉頭對院主張天艮道:“張老爺子,這小貓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啊?”

張天艮苦笑道:“本事是有的,就是不大穩定,有時候狀好好呢,他能踢天弄井、翻江倒海,有時候狀態差呢,就像廟子裡面的那些土梗木偶一般,雖受祭祀,卻總不靈驗。”

尤只虎聽得張天艮如此評價自己,微感好笑,但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心中還記著另一個現實世界中,厄里斯已經逝去了。他此時心中想要彌補悔恨與欠疚的願望勝過一切,很想立刻見到這個世界中的厄里斯,告訴她,自己從今以後再也不和她爭什麼了,再也不和她對著幹了,只要她開心,自己做什麼都行。

有此一念,他起身來到冰藍與飛珠面前,道:“兩位在江湖上的訊息多,可知道厄里斯常在哪裡活動?”

兩姐妹齊聲道:“咦,她是你的情人,你卻問我們她在哪裡,這是什麼道理?我們是來做生意的,可不是來搶戲的!”

尤只虎沒想到這兩人說話竟然可以如此一致,異口同聲就像一個人在說話似的,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怪,但此時急著去找厄里斯,心中又憶不起更多關於她的內容,只好再次放下架子,對兩姐妹哀求道:“我前些日子和人打架,被人打壞了腦子,有些事情我實在想不起來,兩位畢竟是家傳絕學,定能測出一二來。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都是知恩必報的……。”

他這話一出口,心中就在暗罵自己:“我編啥謊言不好,偏要編一個被人打壞了腦子?”

冰藍搖頭道:“有恩必報?現在這個陣法你們還欠著錢呢,你拿什麼來報恩?”飛珠嘻嘻笑道:“而且你自己也說你被人打壞了腦子……誰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是不是腦子壞掉以後瞎說的?”

張天艮在一旁笑道:“兩位這倒不必擔心,這凡事都有因果的嘛,他賴得了一時,賴不了因果迴圈,欠的債總是要還的嘛。”這張天艮的話並非在幫尤只虎,私下裡正在想:“現在觀裡太缺錢了,不知道啥時才能了這筆風水債,實在不行,下輩子還吧。”

冰藍也不多說,看了看尤只虎,對張天艮道:“麻煩張院主取些麻油出來。”

張天艮年紀雖大,手腳卻麻利得很,一眨眼已拿了一桶麻油出來。

冰藍將麻油抹在自己掌心,飛珠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摳出一些胭脂粉末,撒進冰藍掌心的麻油中,用手指攪和均勻。

冰藍眼睛看著自己的掌心,口中唸唸有詞,一小會兒功夫,那掌心中的麻油與胭脂的混和物,已開始透明起來,竟在中間開啟一個小視窗,厄里斯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