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貨,可大多數女人,尤其是農村的女人在家裡要乾的活兒比男人還多。她們都要挑起家裡所有的家務以及養育孩子的任務。沒日沒夜地如此操勞一生,很難有幾個身體沒有病痛的。大多在壯年便早早地離開了人世。
果然,姜暖這麼一問,便有兩三個人僵在了那裡。今早天才亮她們是湊了錢包了一輛驢車來的尚武莊,當時腦子一熱只想了這裡有銀子掙,可人家說的是實情啊,來回一趟要兩個時辰!天天包驢車可是包不起的……
“嫂子,您把咱作坊裡的規矩和大夥都說說,願意來的,身體沒有病患的,就到青山那裡去登記。暫時來不了的,也不急。啥時家裡脫得開身了再過來也不遲。我這裡幫工不是坐牢,每個月都是有兩天休息時間。大夥兒想好了再決定。”
人員的穩定是經營的基礎,不管現代古代都是如此。姜暖這裡也是需要穩定的人手。總不能才教會了做點心,家裡這事兒那事兒的耽誤了工作吧?
親自到旁邊的院子裡包了幾包點心,姜暖給每位坡頭村的人都帶上一份。人家是衝著劉張氏的那張嘴來的,自己不能掃了她的面子。
劉張氏平日和姜暖說話接觸的機會並不多,兩個人充其量也就算是半熟而已,她實在沒有想到東家能對她這樣,真是太讓她長臉了!在同伴面前洋洋得意的同時她心裡的那份感激已是溢於言表。
七個人留下了五個。他們都坐著包的驢車又回了坡頭村。先回去收拾好了再來。
這一趟在姜暖的作坊裡他們也是開了眼界的,再加上東家送的村子裡的人誰都沒有吃過的點心,以及姜暖給出的比鎮子上任何一家打零工都要高出不少的工錢,可以想象這次出行對這個山村的震動會有多麼巨大。
送走了劉張氏眾人,姜暖關了院門一頭扎進屋裡寫寫畫畫起來。半個時辰後,案几上鋪著的一張宣紙被她寫的滿滿堂堂的,上面都是她羅列出來的需要做的工作計劃。
好腦袋抵不過一個爛筆頭。這是姜暖養成的為數不多的好習慣之一。她善於記錄和整理文字,如此按照計劃一條條地按照輕重緩急來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從而讓生活變得更加的有條不紊和從容。
拿著那張紙,姜暖從頭到尾又仔細的看過一遍後,才在那些文字的前面編起了先後順序,落到第一位的還是那個一直無法解決的修路問題。
“嬌嬌娘可是個硬骨頭啊!這女人一天到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天天躲在她的小院裡,連個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我要怎麼去說服她呢?”把毛筆插在自己的頭上,姜暖託著下巴沉思:“我要是青水就好了,那俺就色誘去……”
忙碌了大半天,看著天色不早,姜暖想著要煲些濃湯。反正自己和阿溫也是要吃飯的,她索性就每天多做些,大家一起吃,也省的那孩子彆扭。
她看得出來,巧心是不願意別人把他當做病人來看的。
一個身子都不完整的男人,再連建康都沒有了,那他就是一個廢物,活著還有什麼用處?這便是巧心的想法。姜暖暖時間內很難改變這些,因此只能更加小心的維護著他可憐的自尊。
今天在皇城裡她採買了不少煲湯用的食材,洗了一把幹淮山,放在灶臺上,姜暖把兩隻雞骨頭丟在鍋裡煮著,灶膛裡看看爐火還能堅持一陣,她放了好漢在院子裡溜達看門,她自己則是掩上門小跑著去了青山家。
“陳叔?”她推了一把院門,在外面喊道。
“東家來了。”青山娘開了院門,把姜暖讓了進去,“他爹,東家找你有事。”她對著裡屋叫了一聲,就又進了廚房忙活,知道一般東家和青山爹商量的事兒大多她也插不上嘴。
“東家屋裡坐吧。”青山爹推門走了出來。
“不了,我家裡的飯還在鍋上呢。”姜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