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彈起來。姜暖強忍著沒有動。一桌子人圍坐著,她要是齜牙咧嘴的起來,會顯得太嬌氣。
好漢脖子上被拴著鏈子,虎視眈眈地望著這一院子陌生人,全神戒備著。這麼膘肥體胖地一隻大狗兇巴巴地臥在那裡,不怕的人少。
接受了昨天的教訓,姜暖決定除了夜裡,還是把這個太愛興奮的東西給拴起來,它現在這體重要是發起瘋來,撲倒姜暖這樣的絕對是小菜一碟!
“我孃家在坡頭村,那裡靠著山,山下平整的田地都是那些兵老爺們的,而山又是石頭山,要想開出塊巴掌大的地方都難。村子裡的壯勞力大多在跑馬鎮上打零工,村裡閒著的女人勞力還是不少。初二的時候我和孩子他爹回了孃家。這是我出嫁以後第二次回去。”說到這裡劉張氏眨巴眨巴眼睛,似是在穩定著自己的情緒。
“我們欠了親戚朋友二兩多銀子的外債,今年才有錢還上一些,真還多虧了在東家您這裡掙下了幾個錢。要不我沒臉回孃家。”劉張氏對著姜暖說道。
“那是你自己該得的。”姜暖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道理,沒錢的時候你便是再有志氣又能怎樣?欠錢還不上,對那些有良心的人是一種煎熬。現在這樣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嗐!看我這是扯到哪裡去了!”劉張氏一拍自己的腦門,又指指眾人說道:“他們都是坡頭村的,有我孃家親戚還有街坊鄰居,這個是我外甥,親外甥啊!”她指著方才幫著姜暖提東西的一個半大孩子說道:“今年都十六了,還在家裡呢。”
一句話說得靠著老槐樹站著的憨厚孩子臉騰地紅了。
“嫂子!”姜暖趕緊拉了她一下,這些莊戶人家的孩子面皮薄,讓劉張氏這麼一說,那孩子站在那裡明顯地有些手足無措了。
“嗐!東子,咱東家不會笑話你的。”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讓外甥難堪,劉張氏倒是覺得沒啥:“東家,我就照直了說了,我回孃家的時候喝了幾口燒酒,這腦子就懵了。給人家吹牛說我和東家您是說的上話的,還說東家您有多能幹,誰跟著您都能過上好日子……總之當時越說越高興,也不知道自己這嘴裡到底都說了些啥呢,這不,今兒人家都過來了……我……”她有嚥了口口水,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這些人都是來自己這裡找活兒乾的。姜暖笑眯眯地望了大夥兒一圈,然後拉著劉張氏的手熱絡地站了起來。她可是不能再坐這個石凳子了,現在她覺得屁股已經凍成了一塊鋼板了!
藉著與劉張氏親熱的姿勢站起身,姜暖拉著她坐到了自己方才坐的凳子上,用手按住她要起來的身子,很熱情的說道:“嫂子這麼說不算吹牛,咱們就是能說的上話兒的。”
一句話立時讓劉張氏感動地愣住了,半天不知道說啥好。
“既然都是嫂子您介紹來的,我雖然對大家不熟悉,但我信您的人品。你們都到莊子頭上青山家去找青山登記一下,報報年歲名字。”
昨天她就和青山粗粗地講了一些自己今年的新想法。要發展,首當其衝的就是需要招進些新人來。他們分了工,姜暖主外青山主內。所有招人記賬收銀子以及每個月給大家發月份銀子這些零七八碎的雜事都交給青山處理。而姜暖將集中精力‘開疆擴土’,主持大局!
“都收下了?”劉張氏帶來了七個人,只有她外甥是男的。點心作坊那邊能收下這麼多人麼?
姜暖示意大家先安靜的坐下,因為有人已經心急火燎的奔著院門去了,唯恐登記的慢了東家就不要她們了。
“坡頭村離咱們這裡有多遠?你們每天上工來方便麼?我這裡倒是有個院子可以住,問題是這些嫂子嬸子們有幾個家裡是離得了的?”姜暖看著她們問道。
女人不掙錢,在相當一部分人的觀念裡甚至還認為生女兒是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