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上去無用,被其成功自這雷網中出去,這也無有什麼大礙,他知此間路徑如何行走,大不了追了上去,一樣不怕其逃了。
至於氣障那處,他仍是保持攻勢不斷,誰也難說此人會否再度遁了回去,要是此刻要是轉換目標,讓這氣障恢復過來,那極可能前功盡棄,故不徹底打穿此物他是斷然不會停手的。
費悅轉挪到外間後,急忙感應四周,方才他灑出來了數張法符,要是這處情形不對,還可往別處方位轉挪。但探看了下來,見無任何異狀,這才放心。於是法力一轉,身影霎時變得若有若無,仿若淡去,而後化虛影一道,就往雷光障壁之上衝去。
只要過了此處,便了去得下一處界空,對方便是追來,頭頂之上也無那雷潮威脅了。
只是方才遁去,卻忽覺不對,自己明明是在往前而行,可感應之中,所往方位卻是朝著另一邊。
他立時醒悟過來,這定是中了倒亂方位之術,這卻難不倒他,把識念一定,立便窺破迷途,見得真實所在。
然而這一過程雖只短短一瞬,卻畢竟是耽擱了,只見天中一道劍光落下,行至近處,立時放出一道耀目光華。
費悅被那光華一照,只覺身上一震,就被從無形變化中給逼了出來。
此是“劍心真如”之法,可破霧幻虛妄,無形之變。似司馬權這等天魔,都可從中照了出來,更休說他這般變化了。
張衍瞧得他真身所在,把劍光一化,分作百道,自各個方向包抄過來。
費悅雖驚,但也沒有了分寸,連忙一運法力,竟是遁去了另一處法符所在之地。
可雖暫時甩開了劍光,他臉色卻有點不太好看。方才那無形遁法等是被強行破去的,此刻再想使得,需得把氣機轉勻,那至少需幾個呼吸,可那劍光何其之快,只要他再有片刻停頓,那定然就可殺至面前。
再一望管羽那處,卻也是被劍光阻攔下來,同樣是未能成功出去。
他知道等張衍現下還在收拾那那些幡靈,故只是以攔截為主,一旦其騰出了手來,那自己就當真是死路一條。
思來想去,竟已是無有他法可想,只得一咬牙,暗道:“如今想要出去,已是不太可能,看來只好走上那一步了。”
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避過此劫,那便是主動上得萬靈幡!
只要成了那幡靈,那便無了生死之分,而這萬靈幡為九靈宗鎮派法寶,即便無人駕馭,也不是對方可以輕易損毀的。
他接替掌門之時,就曾立下過誓言,有朝一日必是上幡,縱然此刻稍稍早得一些,但總可避過神魂俱滅的下場。
思定之後,他把心一橫,默運法力,口誦靈言,那萬靈幡上遁起一道靈光射來,把他身形罩定,隨後緩緩往裡拖拽。
此時有數十道劍光斬來,皆是往他身上招呼,可居然自靈光之上一穿而過,未能傷得半分。
張衍目光微凝,他看得清楚,這並非那靈光能偏轉了劍芒,而是那靈幡之內,似是連通了另一個界域。有類洞天小界,卻又有稍許不同,在罩定費悅那一刻,看去還在此世,實則已是入了此界之中,自然是無法斬中了。
他迅速盤算起來,如果任由此人落去幡中,雖也逼得魔宗這邊少去一個戰力,但自己目的是要收得魔宗修士精氣靈機,若這一點無法達成,此戰便不算全功。
思索之時,那費悅已是完完整整被幡旗收了進去,見得如此,他目光一閃,“既然留不下來,那便不如設法追殺入內!”
把手一抬,天中雷芒落下,將那些幡靈一一震散,順帶將那名管長老也一併轟死,不過這一次,他卻並未令伏魔簡將其全數吸去,而是任由其飄散在外。
因此刻萬靈幡無人御使,其自也不會重聚起來,過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