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卻似與之不同,好似能映照本真,根本不為此術所動,自琉璃氣光之中一穿而過,連那法符也未能阻擋片刻,徑直殺到近處,眼見要射中他胸膛時,他眼眉陡然變作赤紫之色,身上浮出一道幽幽精煞。
轟!
天中驟然一亮,好似雲破日現。
英伯望不待光華消散,便運轉法力,睜目看去,卻見光華之中,張衍好端端地立在那處,衣袍飄動,身上竟連半分損傷也無,他無比失望地嘆了口氣。
此時那玉佩咔嚓一聲碎裂開來,數十道劍光落下,頓將他與那六具分身一併斬碎。
一道燦光飛來,在場中一個旋轉,將其所有精氣俱是收入進來,再是一閃,便又飛了回去。
張衍一抖袖,將伏魔簡收入袖中,隨即目光投下,若是對方再無什麼手段,那麼再過一會兒,便可將之盡數了結了。
管羽一見連英伯望都是失敗,便道:“掌門,不若請了二代掌門或是祖師出來?”
費悅搖頭道:“不妥。”
二代掌門功行還不及英伯望,喚出來也無用處,至於祖師……
他心中最忌憚的就是這位祖師,要是喚了出來,萬靈幡未必還會聽他的,那還不如趁氣障未破早些退走為好,不過此前卻需有人做個遮護。
他想了一想,將幡旗一搖,不惜法力,再度化出十數幡靈來,命其齊齊向外衝去,同時自己掐動法訣,就要借用法符轉挪出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靈寶亦需避人劫
明空障外雖有紫霄神雷肆虐,但那雷芒只是對著氣障和幡靈劈打,餘下之地卻仍有漏子可鑽。
關鍵是那籠罩在外間的雷網,阻隔了所有出路,想要穿了過去並不容易。
但這也不是無法做到,九靈宗在遁法一道上不及黃泉、血魄、渾成等三派,可卻有一門變化無形之術,只要無人前來阻礙,就可自雷光之中穿行了出去。
費悅在挪遁之時,又命管羽朝往另一個方向逃竄。
任何事都可能有意外,對於自己能否逃脫,他也並不能十分確定,而兩人在一處,顯得目標太大,如此分開遁逃,脫去的機會也是大了些。
晃眼之間,兩人便自明空障中消失不見。
張衍始終留意著下方動靜,在他估算之中,至多再有十來息,紫霄神雷就可將這層氣障擊碎。
這雷潮經過這多時間積蓄,威能已是到了極其強橫的地步,哪怕是元胎修士站在此間,也一樣經受不住。
不過這個時候,對方若不想束手待斃,也定會施展以手段,要麼決死一搏,要麼相機遁逃。而費悅畢竟是一派掌門,保不齊有什麼厲害手段未出,故他也是凝神以待。
再有片刻,那氣障被雷光層層突破,眼看就要徹底潰散時,卻見有十數幡靈自裡衝出。
他瞥去一眼,發現這些幡靈來勢固然兇猛,也不失配合,但反不及此前那蒼須老道帶給他的威脅來得大,立刻知曉,這絕非是費悅所有手段,當還有什麼佈置。
他仔細一感應,果然察得別處有一陣極其微弱的靈機變動,似是有人在施展轉挪之術,當即意識到,對方這是選擇了抽身逃遁這一條路。
循著靈機一望,幾乎是剎那之間,他便找到了費悅所在,其所遁落之處雖還在紫霄神雷網內,但魔宗修士,大多擅長保命存身之道,或可依仗某些了得遁術穿行出去。
不過他事先籌謀許久,自不會在這方面有所疏漏,當即就扔了一枚法符下去。
此是沈崇遺書上所記法符之一,不是用來傷敵,而是能錯亂方向,致對手迷陷其中。此符當困不了費悅多少時候,他如此做也只是為了把此人稍作遲滯,看其如何反應,下來自然有後手上去對付。
萬一此人神通了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