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法諭,徒兒定當謹記在心。”
此刻距離溟滄派數萬裡之遙的半河山中,有一處破落道觀,自外間看來,無有半點奇異之處。
但誰也不知,在山腹千丈深處,卻有一處渾成教分壇,此處弟子專以負責打探玄門大派的訊息,哪怕細碎小事也是無有漏過。
此時壇主餘節高卻是忽然收到一封飛書,開啟閱過之後,面上泛出喜色,站起來身來踱步不停,隨後自袖囊之中拿出一沓卷宗,想了一想,便提筆起來,寫了一行字上去。
腳步聲起,他同門師弟赫連衛踏入內室之中,見其興致頗高,不由打趣道:“師兄可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了?可別缺了小弟。”
餘節高笑了一聲,將那飛書遞出,道:“確實稱得上好事,師弟,你且看來。”
赫連衛頓時來了興趣,他把書信拿了過來,掃了幾眼,詫異道:“這張衍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餘節高將手中卷宗遞了過來,道:“師弟方來未久,不知此人底細,看過之後,你便曉得此人的厲害了。”
“哦?”
赫連衛狐疑接過,展開看去,只是不一會兒,他便眼角直跳,雙目瞪大,越看越是動容。
此人豈只是“厲害”二字可言?
修行不到三十載,便已凝鍊一品金丹,入道百載,就已步入元嬰之境,又擅長飛劍斬殺之術,這等卓絕天資,就算放在六大魔宗之中,又有幾人可比?
然而這還不是最驚人的,再往下看去,便是張衍在外遊歷之時的所有戰績,尤其是看到其成就元嬰之後的所做作為,看得赫連衛驚歎不已,連連說道:“此人好生了得,好生了得!”
張衍於中柱神州遊歷之時,接連斬殺列玄教九名元嬰真人,其中雙月峰一戰,更是戰果驚人,在七名元嬰真人聯手圍攻之下,非但不敗,反而將這七人一一殺死。
東海之上,他覆滅壁礁府盧氏滿門,其三十餘萬妖兵更是一戰盡墨;崇越真觀長老元嬰沈林圖法身被斬,而後又降伏千年龍鯉,擒去當了坐騎。
赫連衛看到這裡,已是兩鬢生汗,要知這後二者可是道行深湛,已修至元嬰三重境地,卻依舊敗在此人手下,可想而知,這張衍戰力何等強橫!
餘節高看他表情,笑道:“近日這張衍更是一劍斬殺了平都教一名元嬰長老,赫師弟怎麼看?”
赫連衛長長撥出了一口氣,他放下卷宗,晃了晃腦袋,坐下思索了一番,十分肯定言道:“這定是那張衍幾經廝殺之後,飛劍之術日趨圓熟完滿,以至於戰力比原先更上層樓,否則不足以解釋此事。”
餘節高贊同點頭道:“不錯,為兄也是如此想的。”
在他們心目之中,張衍真正戰力已經拔高到了比霍、鍾、洛這三人更為可怖的程度,雖只是一名元嬰一重修士,但絕然不敢小視。
赫連衛又翻了翻卷宗,忽然問道:“師兄,怎上面未寫此人修得是何種道術?”
赫連衛搖頭道:“此人道法奇異無倫,前所未見,我教弟子幾番查探,卻還是打聽不出底細來。”
赫連衛嘆道:“溟滄派不愧萬載玄門,此人若是來十六派鬥劍法會,必是我輩勁敵。”
說來魔宗近些年來雖因魔劫之故,已是趁勢崛起,但與佔據東華洲大部靈地的玄門十派相比,底蘊還是有所不足,但再過得百數年,那便難說了。
餘節高哈哈大笑道:“索性此人已無法去得鬥劍法會,想來幾位師叔可安心矣。”
赫連衛看了看那封書信,搖頭道:“這人這般厲害,也不知溟滄派為何自毀長城?”
餘節高玩味一笑,道:“這張衍並非世家大族出身,師承也並非出自那溟滄派十位洞天真人,師弟可是想明白了?”
赫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