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只露出兩隻幽幽閃爍的雙目,另一人相貌奇特,額頭高高,面目並無五官,面板慘白,整個人好若虛無一團。
奇貌修士忽然面孔一裂,露出一個縫隙來,裡間有個兇厲眼珠骨碌滾動了一會兒,才緩緩合上,道:“此地毫無我靈門弟子氣息,當時都死絕了。”
乾瘦修士冷笑道:“溟滄派勢大,早就規勸過他們不要冒然前去招惹,如今吃了個大虧,卻去向門中訴苦了,反而累得我等跑來此處料理手尾。”
奇貌修士道:“這處靈窟眼下雖還不成氣候,但卻深及地竅,若是積蓄個數百載,少說也是一處小靈穴,也難怪門中如此重視。”
兩人說著話,便壓著飛梭小心翼翼往下來,這時那奇貌突然神情一變,道:“師兄你看處。”
乾瘦修士兩眼一凝,見山壁上方豁開了一個大缺口,看那模樣是被法寶破開的,神情凝重道:“不好,我等晚來一步,此處已被玄門中人發現了。”
奇貌修士突然身軀一震,急急道:“師兄,下方有人上來了,修為遠勝我等,速退。”
乾瘦修士悚然一驚,飛書中可是言對方有元嬰三重境大修士在,若是被其以禁鎖之術困住,那便難以逃脫了,因而不敢遲疑,一撥飛梭,倏爾一震,已是到了數百丈外,再是一竄,就往雲中沒入。
兩人出去千里地後,自覺已無危險,這才把飛梭頓住。
乾瘦修士雙手往袖中一籠,嘆道:“可惜了那處靈窟了。”
奇貌修士反是慶幸道:“師兄何故如此說,那處地界距離臨清觀如此之近,早晚也會洩露出去,到時張衍要是再來動手,師兄與小弟又如何自處?”
乾瘦修士深以為然,他們當初好不容才從張衍手中撿回一條性命,可不願再回去面對此人了。
此刻忽然見遠處飛來一道黑煙,他神情一肅,探手拿了過來,當即將黑煙凝聚成團,化作一封飛書,他拆開一看,不由跳腳,破口大罵道:“混賬!此是誰人出的主意?”
奇貌相修士不解道:“師兄何事動怒?”
乾瘦修士手有些顫抖,惱怒道:“門中傳書,命我等速去昭幽天池,務要盯著那張衍一舉一動。”
奇貌修士怔住,好半晌才回過神,沉聲道:“那處不是早安排有門宗弟子麼,為何突然需我等去?”
乾瘦修士有些煩躁地將那飛書收起,唉聲嘆氣道:“不用說,當是又出了什麼紕漏了,這才想到了我師兄弟,不過有上諭在,卻是不得不遵啊。”
兩人商議一陣後,這才磨磨蹭蹭往龍淵大澤趕去,這飛梭遁迅捷,可兩人用了四五日來才到昭幽天池,可因為心中忌憚,不敢太過接近,遠遠便發出符書相召。
等候有一個時辰,才見一道煙煞貼著地表飛來,立時發了一發道法訣過去招呼。
那人很是謹慎,又轉了兩圈後,才往上來,到得雲中,就見一名黑袍道人收了丹煞,把身現出,上來一禮,道:“弟子廖逢通,拜見兩位師叔。”
乾瘦修士寒著臉道:“門中急匆匆喚我等來此,你可知曉緣由?”
廖逢通硬著頭皮道:“此事說起來還是師侄的不是,近日昭幽天池中派了不少弟子出來,在千里方圓之內修築法壇,看去是要內立起陣門,弟子修為低微,自覺難當大任,只得往門中去書……”
乾瘦修士一怔,警惕望了望四周,見無異狀才稍稍放下心,沉吟一會兒,道:“如此說來,倒也怪不得你,你回門中去吧,此處就交由我等了。”
廖逢通雙手遞上一枚玉簡,“此是弟子述記,對兩位師叔許是有所助益。”
待對方收下後,他躬身一禮,矮身下去雲頭,依舊由地表遁走。
一晃之間,就是數月過去,張衍未曾等來魔宗報復,反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