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的小事就遣出三重境修士廝殺,這顯然是不可能,六大宗派也無人會如此做。
可這一退縮,卻帶來一個惡果,而今在外走動魔修必會因此生出怯懼之心,行事也多半會變得有所收斂,至少短時之內不會再先前那般無所顧忌了。
此是陽謀,這一局無論接不接,魔宗這方都是輸家。
不過魔宗眼下不如玄門雖是事實,可這些話卻是萬萬不能對旁附宗門和那些低輩弟子說起,否則這百多年好不容易積蓄起來心氣必會被重新打壓下去。
而韓濟這番說辭卻是極佳詮釋,甚合他意,聽上去理由也是充分,關鍵是其人還是溟滄韓氏弟子,更顯有說服力,可拿用來安撫下面,便道:“韓濟,你明日午時到我洞府來。”
在座同門各是投來羨慕之色,更多是卻是嫉恨目光夾雜其中。
石臺百丈高處,有一凌空洞府,另一個溫青象卻是坐在此處,而他對面所坐之人,也是與他一模一樣,二人好似對鏡相照一般,此刻正在那處執子對弈。
前一個笑道:“你如此說,少不得為那韓濟引來同門嫉恨,出了這古春臺,可未必能保住性命。”
而對面那個卻不在乎地言道:“正要如此,且看他如何應付,若是明日午時果真能入得洞府來,我何妨給他一場機緣。”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印神精廬存殼軀
韓王客等人在地下穿行一日夜,仍是未曾到得靈窟底部,且越往下去,支道岔路便越是繁多。
又繞過一處彎道後,韓王客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停下,三人便在一處怪石上落住。
他目光看向那似若無底的幽深壑洞,沉聲道:“這處穴地藏得委實太深,再往下去,恐要到得地肺了,魔修若佔據此地,那必會留下禁制,可我等一路行來,未見得任何阻攔,這其中必有問題。”
蔡榮舉若有所悟,忽然抬頭道:“師兄是言,此處實則並未被魔修佔據?”
他昨日暗中追攝那人到此,與其爭鬥時,法寶誤擊山石,撞塌山壁,這才發現這處隱秘之地,當時思慮此事極為緊要,便急著先轉了回來,確實未曾再仔細檢視。
韓王客沉聲道:“非是如此,彼等集力圍攻臨清觀了,當就是為了這處靈窟,為兄意思是,此處靈機不宣,我等應是尋偏了路徑,正道當在別處。”
彭譽舟道:“不管如何,魔穴濁陰之氣借是沉積於下,我等只要把那處打散了,來個斷根,也就不必去慮及其餘了。”
韓王客卻搖頭道:“不可再往下走了,誰知還要再行幾日,此來是我思慮不周,未作準備,若是魔宗在上方有什麼佈置,那是自陷險地,且回頭吧。”
彭譽舟卻是極不情願,大聲言道:“師叔,你也太過小心了,此次來犯魔宗修士已被我等殺死,連一個漏網之魚也無,還怕有什麼埋伏不成?”
韓王客不由失笑,暗道:“這位彭師侄方才還勸說我等留下此處靈窟,好引魔宗修士上鉤,現又急於建功,前後如此反覆,難怪沈師叔評他‘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難成大器’,看來當年陳族將他拿下,果非無由。”
他搖了搖頭,語帶深意道:“彭師侄,這地穴在此處也跑不掉,待準備穩妥之後,再來清掃也不遲,你且放心,此回能剿滅來敵,你功勞甚大,我回去之後會向昭幽府中言明。”
言罷,他便轉身往上返回,蔡榮舉毫不遲疑跟了上去。
彭譽舟本有心自己一人下去獨自解決這處,謀個大功,可韓王客話中隱約點明,自己功勞還需其來證實,頓感被拿捏住了要害,看了看地底,極不情願的一跺腳,身化遁光飛上。
此時地表之上,忽然自虛空中躍出一駕奇形飛梭,內中乘有二人,一人駝背赤足,長髮披散,瘦若枯骨,身籠罩翻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