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死看好。
馮?博克的小心是處於一種最偉大的謹慎,他不曾懷疑過德軍高階將領中是否有內鬼存在,但自希特勒都差點命喪專機爆炸案,他就很瞭然的知道,原來德軍內部也有一部分人是意圖不軌的,他們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可能是儀表堂堂、衣冠楚楚甚至是能征善戰,但一到關鍵時候,下黑手的、搗亂的,卻是他們。
一開始,馮?博克也曾對打算過,把單枚質量就數噸重的原子彈,好好的藏在一個絕對能夠扛轟炸炮擊的永久性工事裡,甚至是分開儲存,但地點一旦固定下來,武器長期得不到靈活的轉移,地點一旦洩露出去,可以聯想一下共和國那恐怖如斯的空軍,他們顯然會很高興德國人把核武器放在一個固定工事裡,這樣一來,只要他們能夠持續不斷的轟炸,哪怕炸塌工事進出口也行,德國人就別想再任意使用核武器了,想要挖出來,那恐怕還得看共和國空軍是不是不聞不顧了。
最危險的方法有時候卻是最保險的,最可怕的地方,卻往往是最安全的,梁贊這個地方是共和國空軍第一次大規模轟炸的物資集散所在地,因為那次持續性的高強度轟炸,中央和北方兩大集團軍群甚至一度不得不攻勢停止,而如今,梁贊雖然依然是北方集團軍群的物資中轉重要地,可重要性大不如以前,而且對這裡很熟悉的共和國空軍,恐怕也不會馮?博克如此大膽,在敵人越是擅長越是熟悉的地方,儲存自己最重要的王牌,馮?博克的劍走偏鋒還真是得到了中國古代兵書的精髓。
不間斷的轉移,也並不是一刻不停的奔波在路上,正如斯托菲爾所問的那樣,這支部隊的作風其實是有些類似於“遊擊”的,東躲西藏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迷惑那些可能隨時隨地緊盯核彈不放的人,這些人,有可能是來自於德軍內部,也有可能是來蘇聯人、中國人甚至是英國人美國人,在這茫茫的原野上,誰能知道有沒有人潛伏在草叢裡,一直死死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我受夠這裡了,成天到晚大部分時間都是輪崗放哨,還不能隨便開槍,更沒有大批女人被送來消遣,這還是軍人嗎?這還是咱們應該有的戰爭生活嗎?”
斯托菲爾很是無趣,長吁短嘆了幾聲之後,還是沒了下文,又開始撫摸起他那磨得不見輪廓的照片,據說看不清的畫面乃是一個人,一個斯托菲爾在大學裡讀書時熱戀的女人,在某些時候,斯托菲爾總會拿出來慰藉心靈,就猶如沙漠裡的迷失者,總喜歡眺望一下遠方一樣,看一看出路到底在哪裡。
“你也別看了,她恐怕早就嫁人了,估計這個時候,應該躺在誰的身下婉轉承歡吧?那嬌滴滴的呻吟聲,你反正是聽不到也爽不到的!”巴爾克利喜歡這樣的重口味兒,所以他說得很自然,而斯托菲爾也冷冰冰的沒有任何反應。
第三三二章 窺視者
“你最忌怕的,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將你吞噬,咬出骯髒、吐出血肉,就連上帝也都不屑一看的軀殼,在靈魂的煎熬中反覆掙扎、顫抖,最終,無與倫比的拜倒在惡魔的腳下,被所驅使、受邪惡所鉗制,冠以最虛偽的面孔,活在這慘烈的世界當中,好不自在!”
點起香菸,巴爾克利又開始對著星星自言自語數落自己骯髒的靈魂,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這樣的看似無聊卻很安全的寂寞會伴隨多長,唯有依然跳動不息的心臟,在時刻的提醒著他,他渴望鮮血、渴望生命,但從未渴望重生。
一旁漫步徘徊巡視的斯托菲爾,與其說是在盡忠職守,還不如說他是在“靈魂出竅”,他的思緒早就凌亂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百無聊賴之下,身體還在保持著機械式的來回踱步,但腦海裡反覆迴盪的,卻是那些彌足珍貴的記憶。
終於,哨樓下傳來了一聲梆梆聲響,趴在鐵欄杆往下一看,巴爾克利那張臭嘴又差點噴糞,不過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