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響力,變相賦予了自治區特別大的話語權。.
直係軍閥最有勢力,掌握著被帝國主義國家們認可的中央政權,雖然實力不高不低,但作為“中央”,它還是有一定的國際發言權。廣州方面最有革命**,但他們內部也是矛盾重重,在一個革命的旗幟下幹著軍閥割據的勾當。至於其他各派系軍閥,在國內都根本連資格派代表到歐洲都沒有,更不用說到了國際上會不會被認可。
由此代表廣州的王正廷用不著顧維鈞去鼓動,他根本就沒什麼主見也沒必要有意見,所以一心要在國際舞臺上為中國爭得一點利益或者說一絲公平的顧維鈞,只能試圖說服自治區的代表,在之前中方的代表團根本就不是一個團體,各自之間是君子之交,簡直平淡如水毫無共同話題可言,偶然的一次相聚才拉近了各自間的距離,當然也才讓其他的代表們知道了自治區的代表常駐地點,所以顧維鈞隨時都可以找上門來鬧騰鬧騰。
“合理請求?必須?”曹貴川用很是重的語氣說出這六個字,言語之間充滿著懷疑的口吻。示意顧維鈞還是喝喝茶好,自己品了一口之後搖搖頭說道:“顧大使如果真的想為中國爭取到一絲半點,我舉雙手贊成、盡最大力度支援。可你有沒有仔細想一想,義大利、日本,這倆個國家的代表該比我們中國有分量吧?可他們還不是一樣一邊涼快去了,美英法三國沒商量出互利互惠的方案出來,咱們這些弱國、小國,還是一邊等著為好!”
“可我們不向世人陳說出我們合理的請求、我們應得的待遇,又怎麼可能得到世人的重視,怎麼可能贏得列強們的讚許?”顧維鈞明顯很是激動,茶也不喝直接站起來和曹貴川說話。“我們是四萬萬中國人的代表,我們代表著中國的國家利益,我們……”說到最後,顧維鈞自個兒倒先詞窮了。
曹貴川也站起身來,徑直走到顧維鈞的面前,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帝國主義國家必須廢棄在中國的勢力範圍、撤走軍隊和巡警,裁撤外國郵局、通訊機構,撤銷領事裁判權並歸還租借地、租界,恢復中國關稅自主權等等,甚至包括日本人的二十一條?”
“是!”顧維鈞非常乾脆的回答道,他就是有那個打算大會總有輪到討論中國問題一天,將來他必將代表中國向世界發出正義的要求!
“那我一定支援你,到時候一定會給你多備下幾壺茶,好潤潤嘶啞的嗓子!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做不了。你可以說我對國對民有二心,但我們的話註定是得不到該有的結果,這是不爭的事實,無論你是信與否!”
說完,曹貴川坐下來盯著痴呆矗立的顧維鈞,搖頭嘆氣之後好心的說道:“不僅是你,包括我在內,包括所有的代表在內,我們都會在該說話的那天說出我們的合理請求,即便這是對牛彈琴白費勁,我們也要說。除此之外,我們用不著四處求人,求人不如求自己!”
“求人不如求自己,求自己?”顧維鈞很是無奈的搖頭嘆氣,頹然地坐下後終於嚐了一口熱茶,和同樣無奈的曹貴川對視一眼後,倆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無奈的笑。
弱國無外交,作為毫無國家主權的中國,是不可能受到列強的重視。在整個世界的注視下,列強們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匯聚一堂討論如何宰割戰敗國的血肉,這本身就是他們的畜生習性直接體現,既然都已經是畜生了,那就得尊重叢林法則,尊敬強者欺凌弱者,這是應該的也是必然的,怎麼可能聽從弱者的擺佈。
“咱們就只等著那天好好吼他幾嗓子就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很希望顧大使能瞭解瞭解咱們是如何求自己的。”
曹貴川笑呵呵的看了顧維鈞幾眼,此人作為中國駐美國大使,或許還不是全世界最寒酸的大使,但這衣著品味還著實緊跟世界潮流,亞美服飾公司不久前才在美國時裝釋出會展出的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