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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背後還不知怎麼樣呢到底誰是真孝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這靈前都是咱們家闔家守著;長房不是這個病了、就是那個累了;倒是各種好藉口躲懶耍滑……”

三奶奶、四奶奶老實聽了;卻沒有接二太太的話。

二房已經分家出去;在靈堂上雖也是孝屬;可因這幾年長房與二房關係越來越疏遠緊張;大老爺夫婦沒有讓二房插手喪事的意思;二房便也充起了客;只需在靈堂守靈;其他雜事一概不理。

長房大哥一家在京城;幼子沈珏出繼;只有沈一家在;自然是裡裡外外地張羅忙活。

喪事繁雜又是一樣不能少了;長房忙的分身無術;也在眾人眼中;二太太的話未免偏頗。

長幼有序;二老爺是長輩;既端起叔叔的架子要教訓丨侄子;沈珏也只有起身聽命的份。

真要辯白起來;不管有理沒理;都是他這個侄子的不是。

二老爺卻不單單是盯著沈琦;還記恨沈全方才對三哥、四哥的冷嘲熱諷;連著沈全一併說起來。

沈琦、沈瑞、沈珏等人從客房梳洗完轉回;就見到這個情景。

沈琦看了旁邊站立的沈全一眼;顧不得兄弟敘話;就帶了幾分詫異對二老爺道:“二叔這是怎麼了?可是有哪個不懂事;惹惱了二叔?”

二老爺冷哼道:“我算是哪個牌位上的人呢?當著我的面視我為無物;你們都是官家子弟;這是欺負我們家都是升斗小民麼?”

沈琦忙道:“二叔這話侄兒可不敢接……如今這靈堂之上;都是族人至親;又哪裡有外人?兩位族弟看著就是聰敏不凡;春闈有望、金榜題名不過是早晚之事;二叔到時候只管享老太爺的福就是。”

沈琦說的都是好話;可聽到二老爺耳中卻是無比刺耳。

他這一房;自己雖一事無成;可終究還有個舉人功名;到了兩個兒子這一輩;二十來歲的人;卻是連功名都沒有。院試都過不去;何談進士功名?

長房大哥是進士不說;連小棟哥這一輩也快能下場應試了。

他這一房的兒孫;以後終究要依附長房過日子。

想到這裡;二老爺立時失了底氣;露出幾分頹然。再望向沈珏;厭惡就少了幾分;即便將太爺的遺贈給了他又何妨?說不得以後還有倚仗他的時候。

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或有一得;二老爺這心思轉換之下;也算為自家結了一份善緣。

沈珏被二老爺的眼神弄的有些糊塗;他還不知自己是是非源頭。

“二哥;瑞哥;珏哥”趁著空隙;沈全上前與三人見過。

族兄弟小別重逢;眼下卻不是歡喜敘舊的時候。

眾人簡單打了招呼後;就在靈堂前跪坐下來。身為族中晚輩;也有守靈之責。只是其他人在“接三”、“燒七”的日子;眾人沒趕上;少不得找補一二

沈全跪坐在沈琦下首;看了沈瑞一眼;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二哥;要不讓瑞哥住家裡?”

沈琦搖頭道:“不妥”

沈全眉頭擰成一團;瞥了三哥、四哥那邊一眼。宗房並不太平;沈珏到底是宗房血脈;不好搬到外頭住;瑞哥何苦還留在這頭糟心?

沈琦望向沈珏;他看出沈瑞、沈珏小兄弟兩個感情甚好;沈珏身份如此尷尬;沈瑞不會將沈珏一個人留在宗房。

沈全順著胞兄的視線望去;也想到此處;露出幾分無可奈何。

沈瑞雖不知緣由;可也瞧出宗房二老爺一家望向沈珏的目光隱帶不善。他跪坐在沈珏身邊;望向眾人的目光就帶了幾分冷意。三哥、四哥面上猶帶不遜;二老爺卻是尷尬中帶了幾分討好之意。

這般古怪神情;沈瑞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二老爺與自己還算是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