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忽視身邊的美好風景。不知為何,她想到了蔣堂,一個一直被她忽略的人——儘管相處了兩個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蔣堂雖現在癱瘓在**上,但是他對自己算是真心實意的。還記得一個星期前,蔣堂艱難的從**上爬下了,只為提醒自己小心。
想到這,宛蘭心裡一片溫暖,不禁感慨,自己到底把蔣堂當作什麼了,真是太對不起人家了。
回想這兩個月,她太虧欠蔣堂了!
宛蘭躡手躡腳的回到臥室,認為這個時候了,蔣堂應該是睡下了。到了**前,竟然見到**前一小小的油燈,蔣堂手持著一卷書,時不時的耷拉下腦袋,之後又強打起精神,有模有樣的看起來。
宛蘭雖然疑惑,但更多的是心頭一熱,小聲的說道:“你怎麼還在看書?莫非是在等我?”
蔣堂放下書卷,打了聲哈欠,揉著睏乏的雙眼,說道:“我不困,想看會書。而且你睡在裡面,上了**也方便一點。”
“行了,你就別口是心非了。”宛蘭拿走書卷,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你會怎麼辦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素兒一直都是如此的美好啊!像你這般體貼溫柔賢惠的女子,恐怕只有娥皇女英才能配得上這稱號。這類千年難遇的女子被我碰到,我已是滿足了。”蔣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老實實的回答。
宛蘭哭笑不得,娥皇女英這樣的女中豪傑都能坐做比喻,自己真有那麼好嗎?“如果你發現,有一天我並沒有如你想象的那般的愛戀你,你會怎麼樣。”宛蘭繼續說道,但有十分的不好意思,羞澀了半天才說出這樣文藝、繞口的句子。
蔣堂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呆呆的回答:“不大明白啊!如果你沒有愛我,我會怎麼樣嗎?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除了憤怒,我想我更應該思考我自己哪裡有沒做得不對的,加倍去補差吧。”
宛蘭點點頭,這道理也是知曉的。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原因都是雙方共同造成的,不能單純的去看哪一方的對與錯。但是如此簡單的道理髮生在宛蘭身上,卻變了味道——有種寢食難安的的擔憂,是不是自己不會處理呢?
蔣堂正色的說道:“你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莫非真如你所說的。素兒,我知道你有些嫌棄我現在的狀況……”
宛蘭捂著他的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沒有嫌棄!你也別瞎想了!你就當我是閒的慌,測試你的誠意。”
蔣堂的眼睛閃動著星星點的亮光,是來自油燈的折射,折射的範圍是他最疼愛的妻子。在他的眼裡,妻子是如此的美麗,在他的腦海裡,妻子也是如此的美麗。
其後不久,府上就陸陸續續的忙碌起來,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宛蘭禁不住的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夫人“嗤之以鼻”的回答:“天啊!你居然不知道?再過十來天吧,我們府就咬要去仁懷探親了,路途較遠,當然得準備充分了。”
宛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在兩個月前的時候,於夫人曾說過要去仁懷完成什麼祭祀儀式才算結婚完畢。當時還埋怨這習俗多且繁瑣,沒曾想這麼快就要去做了。不過也不錯,出去散散心也好,前段時間一直有些鬱悶傷心,還沒排解好呢。
據說這次將要出行兩個月左右,過年之後才會回來的——順帶一提,這時的過年延續秦朝的舊制,還是是在秦歲首,大約是11月就是年了。還有,蔣府幾乎所有人都會去那城市,蔣權是因為剛好去那戍守,順帶帶兵一起去的。
“你們倒是麻利點啊!老爺和夫人都等急了,你們這幫飯桶還磨磨蹭蹭的!”三娘大聲的催促著,十多個下人在幾輛馬車中有條不紊、忙進忙出的。
十多天一眨眼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