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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手使力甩開。尉苟將臉轉向床的內側,一聲不吭。

他……還在生她的氣嗎?

琥珀點下了臉色,坐在床沿,一手伸出去握住他的,他的手,又大,又溫暖。

多少年的祈望,終於可以這樣地握住他。但回憶中那雙撫摸她的手,卻已忘了是怎樣的觸覺。流豐!

他……不是嗎?不。他是,他一定要是。否則她為什麼而存在?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只是忘了,也不再和以前一樣。嗅到的,仍是那股能讓她溫暖到落淚的氣

息。愛的氣息。

她想說些什麼讓他高興,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輕撫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惟一的主人。不論他此生叫做什麼,尉荀也好,流豐也好,都是她愛的那個人。

“……走開,不要管我。”他突然抽回了手,整個人向床內蜷縮成一團,沙啞道,“你走……”她不是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他什麼人也不想見,什麼也不想想。

“怎麼了?”她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無力閃避,直視她那雙如夢似幻般絕美的金眸。胸口陡然一陣緊縮,他費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啞聲道:“別看我……”因為在乎,所以更無法忍受她的驚恐與嫌惡。他不是卑微之人,不要她的同情與容忍!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麼?哪兒疼嗎?”

“不要看我的臉……”

“臉?很疼嗎?”她有些焦急地探向他的右頰。

“別碰我!”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痛苦地低吼道,“你瞎了嗎?!還裝傻?!我這樣……這副鬼樣子,還是你要找的人嗎?!你走j你走得遠遠的!你還站在這於嗎?我根本不需要你!”他的氣息驀地急促,輕咳了起來。

她不語,只掙脫了他的鉗制,指尖輕觸他殘破不堪的右頰。柔和,而力道適中。

“好些了嗎?”

“你……”他一怔,這才稍稍從自棄的情緒中抽脫出來。她的表情,竟那麼自然。只純粹地將這臉傷也當成了一般的傷口?她一點點不怕嗎?不可能的!這張臉,連他自己也被駭到,她一介女子,怎麼可能不怕?可是,她連指尖也不曾抖過一下!

“好些了,那就吃飯吧。”她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使力拉住。琥珀略一皺眉,道,“你傷剛好,要好好休息。”

“真的……”他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她。他將她壓在自己身上,單手扶住她的臉。柔軟的長髮披散而下,垂落在他胸前。

“真的要好好休息。”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不怕我?”他陡然哽咽,激動道,“你再仔細看看我這張臉!”他幾乎已一無所有了,還能給她什麼?名譽,地位,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夫君?什麼也不能!可是,他只能看著她,只在乎她的反應,只希望她可以留下來。

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胸口好熱,不是源自於本能的慾望,只單純地因為感動而想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存在就如空氣一般自然?等他發覺,已是如此必不可少了。

“已經結痂,快好了呀。還會不舒服嗎?”琥珀不解地偏頭想,“應該不……”

她的話,被熱切的吻給打斷,尉荀緊緊地抱住她,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良久,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他微紅著臉,輕喘道:“愛我嗎?”

琥珀一臉酡紅,雪白的小臉似是染上了一層胭脂。在他肆無忌憚的注視下,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離開廠說他卑鄙也好,不擇手段也好,他都無所謂了!替身就替身,